正毫无形象的,半躺在那张宽大的竹制摇椅上。
身旁歪倒着几个空了的酒坛,手里还捧着一个棕红色的酒葫芦。
对着月光,有一口没一口的啜饮着。
清冷的月辉洒在他身上,给他平添了几分平日里罕见的疏懒……
与落寞?
当然,东方月初知道,这多半是错觉,师父他老人家纯粹是喝美了。
“师……师父!”东方月初喘着粗气,压低声音喊道,脸上还带着未褪尽的紧张。
苏浩懒洋洋的转过头,醉眼朦胧地瞥了他一眼,打了个酒嗝。
“哦……是月初啊……大晚上的,不做贼,跑我这儿来作甚?又被哪个姑娘追杀了?”
“不是姑娘,是雅雅姐!”东方月初几步窜到苏浩跟前,也顾不上礼节了。
语气急促的说道,“师父,您是不是又对雅雅姐做什么了?”
“我刚才来的路上,差点撞见她,好险我躲得快!”
苏浩闻言,挑了挑眉,似乎来了点兴趣。
慢悠悠的坐直了些身子:“哦?那小丫头又在背后说我坏话了?”
他语气里非但没有丝毫愧疚,反而带着点“果然如此”的了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颇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
“何止是说坏话啊!”东方月初见师父这副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绘声绘色的开始描述刚才的惊魂一幕,“雅雅姐她一个人站在那银杏树下,脸色难看得跟什么似的,嘴里不停的骂您呢!”
“骂我什么了?”苏浩饶有兴致的问,甚至还拿起酒葫芦又喝了一口,仿佛在听什么有趣的故事。
“骂您是混蛋、无耻、醉鬼、酒疯子!”东方月初努力回忆着,“重点是说您编瞎话戏弄她!说什么……又唱又跳。”
“还说什么不要停,继续奏乐继续跳舞?师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他虽然已经从只言片语中猜到了大概,但还是想从师父这里得到确认,顺便看看能不能套出更多“内幕消息”。
苏浩一听,顿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仿佛听到了什么极其好笑的事情。
笑得肩膀都在抖动:“哈哈哈……我当是什么事呢,原来是为了这个。”
“我不过是跟她开了个小玩笑,逗逗她而已,这丫头,气性也忒大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