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端来餐点时，拿铁表面的拉花正缓缓舒展，栗子泥堆成的雪山泛着蜜色光泽。

女孩突然伸手，指尖蘸了点奶油，在奉风鼻尖点了个白点：“这样更像圣诞老人了！”

她笑着缩回手，裙摆上的雪绒花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奉风不闪不避，任由那点奶油留在鼻尖，他舀起一勺栗子蒙布朗送入口中，绵密的栗子泥在舌尖化开，甜香四溢。他慢条斯理地咽下，才悠悠开口：

“这么急，是怕我的曲子永远比你的歌受欢迎，你没了出风头的机会？”

圣诞服女孩闻言，柳眉倒竖，双手叉腰，红白相间的裙摆因她的动作微微颤动，像朵盛开在冬日里的怒放之花。

“哼！谁说的，我的歌一旦唱响，定能红遍大江南北，到时候你这曲子，不过是给我做陪衬罢了！”

她嘴上强硬，可眼中却闪过一丝慌乱，恰似被风撩动的烛火。

奉风凝视着眼前气鼓鼓的圣诞服女孩，眼中泛起柔和的波光，似有星河在其中流转。

他轻轻抬手，抹去鼻尖那点奶油，声音沉稳而笃定：“我的曲子，是集众人之智，于量子海的幽深处孕育出的鸣音。”

“它承载着无数人的期待与灵感，宛如深海中闪耀的明珠。而你的歌，或许独有魅力，但在这量子世界赋予的独特旋律面前，它受欢迎是理所当然。”

女孩微微一怔，随即咬唇，眼中光芒闪烁，似有不服，却又被那话语中的力量震得一时无言。

“你的曲子连歌词都写不出来！”

奉风端起咖啡，最后一口温热滑入喉间。他放下杯子，起身走向柜台结账，手指在钱包上轻敲两下，抽出一张纸币压在账单下。

玻璃门外，暮色已漫过街角，风卷着几片枯叶擦过地面。

“喂——”圣诞服女孩突然跳起来，红白裙摆像团燃烧的火焰。

她抓起桌上的巧克力栗子壳掷向奉风后背，壳子撞在门框上碎成两半。

奉风回头时，她已赤脚踩在冰凉的地砖上，绒球发箍歪在头顶，发丝被风吹得凌乱，“歌词我写好了！就在你咖啡杯底下！”

他低头，杯底压着张糖纸，上面咖啡污染的字迹：“量子海里捞星星的人”。

“不用看了，九分以上，但仍不完美！”

奉风刚要抬脚，圣诞服女孩一个箭步冲上前，纤细手指紧紧拽住他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