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虎不想丢这脸,于是让人又放另一批毒人进攻。
“大将军!齐人非常狡猾,他们在城墙上倾倒松油,搞得一片滑不溜丢,梯子都架不上去!”
陈虎黑着脸,“好啊,齐人倒油,我们就如他们所愿,射火羽箭,本将倒要看看他们那破城门,究竟能撑多久!”
“是!”一众楚兵精神大振。
他们也不担心射过去的火羽箭是否会伤到那些毒人,在他们眼中,毒人就相当于活死人,只是拿来攻城的器具。
只要能攻下汉中城,毒人死不死的都无所谓。
“放箭!”随着陈虎一声怒吼,无数根烈火熊熊的羽箭扑向城门方向。
很大一部分被城楼上滚落的石头击落,另一部分射在城墙上。
楚兵以为,至少城门肯定要失火。
然而,火羽箭落在松油堆里,竟不起任何反应,甚至还迅速熄灭。
活见鬼!
若非亲眼所见,任何人都不会相信眼前这一幕。
而此时,随一声声嘶吼惨叫,毒人们开始不受控制,不断抓挠身上肌肤,看似十分痛苦之态。
“怎么回事!”陈虎暗暗心惊。
“报!”副将骑着快马奔腾而来,下马时由于太过慌张,整个人都从马上摔落在地。
“大将军大将军,不好了。”副将也顾不上疼痛,连滚带爬上前,“前面那些毒人反应开始迟钝,他们已经不受笛声影响。”
“什么?”
“他们非但不去撞击城门,反倒都痴痴傻傻在城门外来回打转。”
“岂有此理!”陈虎勃然大怒,扭头看向身后那群吹奏乐音的年轻男女,“你们吹的什么个玩意?毒人怎会突然不受控制?”
“你们到底有没有用心做事?行了行了,别给我废话,赶紧把于问璋何千越给我叫过来!”
“大将军!我们吹奏的曲调完全没有问题,都是平时练习惯的。”为首青年辩驳了一句,转头看向快步而来的于问璋、何千越等人。
“楼主。”诸人纷纷行礼,“何公子。”
陈虎看不惯他们这副做派,使劲挥挥手斥骂,“好了好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搞这副酸儒做派。赶紧给我解决问题!于问璋,何千越,你们不是说万无一失么?”
“如今这些毒人怎么回事?还能不能够好好做事了?”
“陈将军你莫急。”于问璋抬手示意他安静,领着何千越、亦若一干人上前看了眼,双眉微微一拧。
“城门下上千毒人确实状态非常不对劲。似乎完全失去战斗能力,还变得行动迟缓呆头呆脑。”
何千越默默朝城楼上方看了眼,忽而提高音量向城楼传声,“师妹,你还真是好狠的心。这些江湖人已经这么惨了,你还给他们下毒?”
亦若蹙眉向陈虎解释,“玉姑娘给毒人所下的毒,刚好与毒人本身的毒,有所相悖。这才会出现如今这副状况。”
玉琳琅笑吟吟的声音随风而至,“你们都跟开了挂一样,我不用点手段下点毒,怎么跟你们打?”
“你们给我传信楚澜衣,我要见他。”
于问璋诸人不由沉默,虽听不太懂玉姑娘前一句在说啥,但大致意思好像能明白。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底是谁开了挂,当真不好说……
“行了,你们赶快回去给楚澜衣传个讯去,我可没那么多耐心在这等你们,最多给你们……十天半个月?”
“玉琳琅!沐昭!”耶律歆忍不住怒道,“你们究竟在边城做了什么?怎能如此快赶至这里?”
“边城?”玉琳琅笑呵呵回话,“那都啥时候的事了?耶律歆,我劝你自己回去看看。你那倒霉弟弟如今已被押送到京城,大概……和耶律善英一块蹲大牢呢。”
蹲大牢??耶律歆眼前一黑,失声惊叫,“不可能。”
耶律大将军父子怎可能输的这么惨?
即便沐昭用兵出神入化,可耶律大将军也不至于毫无抵挡之力?
这其中必有蹊跷。
“不可能什么不可能!我们之间隔这么远,同你说话真费劲!不如我请你到我面前来!”玉琳琅一语甫落,四幽带着几名手下,如同道道幽影从城楼上激射而下。
几人同时闯入敌方大军,从诸人头顶掠过,速度快的让人惊掉下巴。
耶律歆甚至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猛地被人拎起,冰凉的匕首抵在脖子上,发不出半点声了。
同时被吓的脸无人色的,正是陈虎大将军。
他被这一幕吓得冷汗直冒,心里直呼幸亏抓得不是自己。
这些人仗着自己身手了得,简直疯的要命。
大军之中如过无人之地,竟敢入阵掳人,还真是下了血本!
早可恨的是!
“你们怎不出手阻拦!”陈虎怒目瞪向于问璋几人。
这几人是傻了还是死了?竟眼睁睁看着齐人将耶律歆抓走,毫不阻拦?
于问璋面无表情,“陛下说了,不得伤小师妹一根豪发。”
小师妹小师妹的!陈虎一听这话就气不打一处来!那来的几人是他楚澜衣小师妹么??
“小师妹手下也不能伤到。”亦若补充一句。
“不想惹陛下生气,就不要跟小师妹对上!”
“简直可笑!”陈虎暴跳如雷。
这些人滑不滑稽?
两军对垒,别人直入军中抓走他们的人,还小师妹小师妹呢,小师妹要他们脑袋,难道这些人会傻乎乎亲自奉上?
另一厢,耶律歆也快晕厥过去了。
眼一睁,她已被四幽几人拎到城楼,恰好与那女魔头笑眯眯的脸对个正着!
“耶律歆,你那弟弟坐了几天草原大王的王位?四五天?七八天?屁股坐热没有?”
听着女子作弄似的询问,耶律歆只觉脑袋一阵嗡嗡作响。
嘲讽,这是赤果果的嘲讽!
这女魔头是在笑话他们姐弟自不量力,所以草原上的王位根本就坐不稳当。
“耶律歆你想杀我啊?”玉琳琅忽然来了这么一句,耶律歆心里警铃大作,只觉情况不妙。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与你素无多少交集。单纯几次交往,还是我被你一直压着欺负。”
“你与香霏雪合谋,派了许许多多草原弓箭手来围杀我,这事忘了?”
耶律歆浑身哆嗦了下,“你,你别胡说八道,根本不知道你说什么。”
“不知道不要紧,容我再提醒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