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快过来,把这些拿了!"
解珍和解宝互看了一眼,依然没有靠近接钱的意思。
顾大嫂也不再催促,径直走上前,把怀中的碎银和铜钱全部塞进他们怀里,嘴里还唠叨着:"如果你们真的觉得不好意思,那就赶紧成家立业,娶妻生子吧。
到时候,我就该为你们操心啦!"
"姐姐……"
解珍和解宝顿时眼眶泛红。
自父母去世后,一直对他们关怀备至的,只有顾大嫂一人。
"好了!"顾大嫂笑着斥责道,"大男人掉眼泪算怎么回事?你们是不是想气死谁?"
……
一番嬉笑打闹后,小尉迟孙新已准备好酒菜端上桌,四人落座饮酒闲谈。
话题渐渐转向梁山的盐寨。
"你们知道吗?咱们登州马上有大事要发生?"孙新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这是我刚从赌坊来的客人那里听说的。”
"是什么事?"顾大嫂好奇地问。
"我们登州偏僻得很,一向少有人来,能出什么事?"
解珍忽然想起刚才聊过梁山盐寨的事,便试探着问:"莫非与梁山有关?"
"兄弟猜得没错!"孙新点点头,"我听从青州过来的客人说,梁山的大军已经抵达登州,准备处理盐寨被攻破的事情呢!"
"我的天,这可真是大事啊!"顾大嫂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我就说嘛……"
“那盐寨
“梁山怎么会就这么忍下这口气?”
“这背后到底是谁干的?”
解珍满是疑惑。
“梁山的盐寨可是千人规模的大寨。”
解宝附和,“我们登州能在一夜间将其攻破。”
“到底是谁所为?”
“暂时还没消息。”
孙新摇头,“不过我听赌坊里的客人提到,那次有人敢攻打梁山盐寨,是因为朝廷正派大军围剿梁山。
那些人以为梁山这次必定完蛋,这才胆大妄为。”
“可最近听说,朝廷的大军竟然一夜之间全被梁山一把火毁了,连领军的呼延灼也被砍头,挂在寨门前示众。”
“依我看,”
孙新笑着说道,“这些人现在应该又害怕又后悔,生怕梁山找上门。”
“这事恐怕瞒不住吧。”
顾大嫂问道,“我听说梁山盐寨里的盐堆,仅晒好的粗盐就有上万担!这么多的盐,难道都被他们抢走了吗?这么多量,想藏起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确实不容易。”
孙新冷笑,“所以近来大家最好低调些。
**酒馆这两天只招待熟客,你们兄弟俩进山打猎时也要多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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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盐,说不定就被那些人藏在某个山洞里了。”
“这般重要的事,千万莫要掺和。”
“可这么多盐……”
解珍眼中闪过一丝向往,“要是能弄个十石八石,日子定会好过许多!”
“休得胡思乱想!”
顾大嫂拍了拍弟弟的头,“敢在梁山虎口拔牙的人,岂会是寻常角色?别连盐都没捞着,反倒搭上自己的性命。”
“姐姐放宽心,我们只是随口聊聊。”
解珍连忙保证,“这种事,绝不会插手。”
众人谈起梁山盐寨之事,顾大嫂忽然想起,自己的兄长——病尉迟孙立正在登州任兵马提辖。
眼下梁山即将攻打登州,孙立无疑承受着最大压力。
“不知伯父近况如何?”
顾大嫂关切地说,“你有空不妨进城探望,或许他那边也需要援助。”
“我明白了。”
孙新点点头。
饭后,解珍与解宝告辞离去。
顾大嫂本想挽留,但知兄弟二人还需进山 ** ,只能目送他们离开。
顾大嫂和孙新继续打理酒店,解珍与解宝虽对盐寨的万石粗盐心生羡慕,但一来他们已承诺不参与此事,二则深知自身实力单薄,盐寨背后势力复杂,贸然介入只会招致灾祸。
两兄弟并非鲁莽之人,既知不可为,便准备返回山中 ** ,期望以捕获更多猎物改善生活。
今年盼着过个好年,却没想到还没出门,县衙差役就找上门来。
“县里让我们上山猎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