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搅动药罐,唇角微扬:“若你死了,谁帮我挡江贵妃的明枪暗箭?”
“看来本王在你心里,不过是个打手。”
楚墨轻笑,指尖划过她耳垂。
“其实是想让我做你的眼睛吧?比如——”
他握住她沾着药粉的指尖,“沈月今早去了江贵妃的香料铺,出来时抱着个檀木盒。”
沈若转身直视他:“你派人盯着她?”
“不是派人,是亲自盯着。”楚墨替她系好药囊,“昨夜你昏迷时,本王去会了会那位‘云先生’。”
她瞳孔骤缩:
“神秘人?他如何肯开口?”
“本王只是让他看了样东西。”
楚墨掏出块碎玉,正是冷云的双鱼佩。
“当年冷云用这玉佩调动王府影卫,他的替身果然认得。”
子时,暴雨倾盆。
沈若在冷宫密室翻找线索,楚墨举着烛台替她照亮。
石壁上的曼陀罗花纹与江贵妃香料铺的徽记如出一辙,墙角堆着无数空药瓶,瓶底刻着“清辉”二字。
“这是母亲的字号。”沈若指尖发抖,“冷云用母亲的名义制药,难怪药人后颈有‘清辉’疤痕。”
楚墨按住她肩膀,将她抵在石壁上。
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他低头在她耳边低语:“别怕,是沈月。”
果然,沈月的声音从门缝飘进来:“江娘娘,那药人若供出我们...”
“慌什么?”江贵妃的冷笑混着雨声,“皇上明天要重启册封大典,沈若必来献药,本宫已在她药里下了‘醉心散’。”
沈若与楚墨对视,同时伸手按住腰间银针。
楚墨指腹划过她掌心老茧——那是常年握针留下的痕迹,他再熟悉不过。
“若儿,等会儿别出手。”他替她理了理衣襟,“看本王如何拆穿这场戏。”
金銮殿内,沈若捧着药碗跪下:“皇上,此乃‘清脉散’,可解蛊毒余孽。”
皇上接过碗时,江贵妃突然惊呼:“慢着!沈若,你袖口为何有血迹?”
众人望去,她右袖果然沾着暗红污渍——正是刚才替神秘人止血时,不小心让衣袖弄到一小点的痕迹。
沈月趁机扑到皇上脚边:“姐姐果然没安好心!这药...这药定是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