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驾!”
御林军冲上前时,沈若已跪在李大人身旁,银针闪电般刺入他膻中穴。
沈若迅速倒出粉末灌进李大人口中——正是昨夜在清辉药庄制的解药。
“医妃这是何意?”
皇上拍案而起,“擅自动针,是想谋害大臣?”
“皇上明鉴,”沈若举起药瓶,“臣妾昨夜收到密报,说有人在膳品中下了迷心散,特备了解药。”
她余光瞥见冷云向暗处点头,几个身着厨子服饰的人悄悄退到殿后——正是昨夜恢复的太医。
皇上眯起眼睛:“密报?何人所送?”
“自然是...”
沈若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马蹄声。
楚墨浑身是血地撞开殿门,手中握着半块染血的玉佩,龙纹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红光。
他身后跟着浑身浴血的暗卫,怀里还抱着一个被血浸透的锦盒。
“楚墨,你可知罪?”
皇上起身拔剑,却在看见锦盒时瞳孔骤缩。
“臣弟自然知罪。”
楚墨单膝跪地,血珠滴在青砖上绽开,“罪在未能保护好先帝遗诏,让贼人伪造了假密旨。”
沈若心跳漏了一拍。
锦盒打开的瞬间,明黄的卷轴滚落在地,字迹虽已模糊,“弑兄夺位”四个朱砂字却格外刺目。
殿内大臣倒吸冷气,江贵妃踉跄着后退,撞翻了身后的烛台。
“这...这是污蔑!”
皇上怒吼,却被冷云突然举起的半块玉佩打断。
“皇上可还记得。”
冷云转动玉佩,龙纹与楚墨手中残片严丝合缝。
“先皇后临终前留下的双鱼护心佩?这玉佩内刻的云雷纹,唯有皇室嫡子一脉的佩饰才能拼成完整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