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抚过玉佩边缘,抬眼问:“你母亲留残片给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楚墨喉结滚动,正要开口,西六宫方向腾起冲天火光。
沈若嗅着焦糊味瞳孔骤缩:“太医院!冷相的藏毒室!”
两人冲进火场时,浓烟中滚出焦黑木箱,箱盖裂开处露出半本《曼陀罗培育手册》。
沈若用银针挑起残页,火光映出批注:
“血液样本需活取,辅以冰蚕生物制剂……”
“他们想抓活的。”
楚墨攥紧她手腕,掌心全是冷汗,“烧太医院是为了毁证据,再把你……”
“变成唯一解药。”
沈若截断他的话,指尖摸到木箱锁扣处半枚带血指甲——边缘染着江凊惯用的凤仙花汁。
她将指甲收入衣襟,余光瞥见阴影里晃过白影。
楚墨抄起鎏金烛台掷去,“砰”地砸中轮椅扶手。
沈若警惕地扫视四周,正思索冷云是否能从追兵中脱身,忽听见远处传来熟悉的轮椅碾地声——
那节奏与冷云特制的机关轮椅分毫不差——
冷云竟从烟雾中冲出,膝头油皮纸袋露出曼陀罗根茎:
“冷相书房暗格被撬了。”
他扯开纸袋,泛黄账本散落:
“曼陀罗组织账目,支出项有‘圣女月俸’……”
尖啸声打断话音!三支穿云箭炸出幽蓝毒雾。
沈若扯出薄荷香囊塞给楚墨,自己则捏碎避毒丸。
冷云却推开香囊,掀开裤脚——脚踝曼陀罗纹身在毒雾中逐渐剥落,露出下方半朵双鱼刺青!
楚墨盯着那刺青,突然想起玉佩残片拼合时的“杀兄者,必遭血噬”,喉结滚动着说不出话。
“冷相用毒蛾幼虫的酸性体液覆盖双鱼刺青。”
冷云指尖按在账本某页。
“遇碱性毒雾就会溶解。楚墨,看这笔‘端阳贡礼’,冰蚕卵三十枚,和沈家刺青用的一样。”
沈若猛地抬头:“冰蚕卵?沈家刺青用冰蚕血混朱砂,难道冷相……”
楚墨脸色煞白。
沈若突然抓住他手腕,银针扎进后颈大椎穴:“别动,是慢性神经毒素。”
针尖拔出时染着黑血。
冷云翻开账本,夹着的密信滑落:“‘以血液为引,解毒素,扶圣女上位’——圣女是江凊。”
他抬眼看向沈若,轮椅暗格弹出半支试管,里面漂着带血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