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扯开衣襟,心口狰狞的疤痕如蜈蚣盘踞,边缘还渗着黑血:
“每次‘换心术’都是活取少女心脏,这疤痕是我偷藏的银针划的!”
可汗的弯刀“当啷”落地,盯着阿古达脚边的羊皮卷——
上面用朱砂画着冷相与巫师剖心炼丹的场景,落款日期正是公主首次“换心”的那年。
沈若按住流血的掌心,将金血抹在鼎沿:“曼陀罗花粉混着金血燃烧,会释放蛊虫尸体的腐臭。”
她踢开脚边的青铜灯台,露出下面的暗道,“您闻这气味,与冷相书房的熏香是否一样?”
可汗猛然抽刀架在阿古达脖子上,声音发抖:“你说的‘神灵赐药’,原来都是……”
“小心!”
沈若瞥见帐后闪过的黑影,猛地推开楚墨。
一枚淬毒的弩箭擦着沈若耳际飞过,却在触到她衣袖时“砰”地碎裂,黑色粉末落在地上,竟冒出滋滋青烟。
楚墨的软剑已经刺穿偷袭者咽喉,他盯着沈若腕间渗出的金血,喉结滚动:
“你的血……能化毒?”
冷云转动轮椅挡在两人中间,枪口对准潮水般涌来的匈奴士兵:
“先皇后临终前留了半块玉佩,说‘双生归一时,毒脉自化煞’。”
沈若把双鱼玉佩拼合,缝隙中渗出微光,映出内壁的古篆:
“双生归一,毒脉化煞——这是大楚开国时的秘辛。”
阿古达突然狂笑起来,指向沈若:“大汗,她的血能解百蛊,杀了她!您就能长生——”
可汗的弯刀已然劈下,刀刃没入他咽喉的瞬间,阿古达眼中的疯狂尚未褪去。
“医妃大人,”可汗单膝跪地,弯刀在月光下映出他通红的眼眶,“小女的病……”
沈若从怀中取出《千金方》,指尖划过“胸痹症”治法:“需用金血为药引,此血只能外敷。”
她望向楚墨,后者已经掏出随身携带的银刀,“楚墨与我血脉相连,可借血共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