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剑劈开毒雾的刹那,沈若看见他腰间龙纹玉佩与冷云胎记严丝合缝,玉佩缺角处还留着她去年修补时的银焊点。
“双生血不是血脉,是虫毒与矿脉的化学反应。”
她将银针刺入冷云手腕,黑血溅在图腾上,显露出被磨损的“五金炼毒”古篆,非“天医星象”。
冷云惨笑,虫蛹从袖口爬出:
“太后用双生子血清延缓衰老,冷相借我的血定位矿脉,而你——”
他扯断颈间铜片,露出与沈若对称的朱砂痣,却是用朱砂新点的伪痕:
“真正的宿主是楚墨!”
密道深处传来齿轮转动声,沈若被楚墨拽进石壁凹处,毒雾在硫磺火把中显出青灰色,顺着天然矿脉倒灌回地下河。
楚墨指尖抚过沈若腕间疤痕,指腹的薄茧擦过她掌心:
“当年在江府,你替我试的第一剂药,就是冷相用来养蛊的毒汤。”
“你的血能驱蜂。”
沈若望着楚墨掌心的曼陀罗粉,想起北疆战场上,他总在她煮艾草时偷偷添半把紫苏。
太液池方向传来冲天火光,映红了楚墨眼底的血丝。
暗卫单膝跪地,甲胄上滴着雨水:
“启禀陛下,云宁宫走水,宋贵妃薨逝。”
楚墨攥紧玉佩,指节泛白如纸:
“传旨,追封宋贵妃为‘孝慈仁太妃’,辍朝三日。”
沈若怔住,看见楚墨袖口露出的半片矿图残页,边缘焦黑——
正是方才从宋贵妃的玉镯中滚出的物件,背面用朱砂写着“雁门”二字。
“这是借刀杀人。”
楚墨低声道,呼吸拂过沈若发顶,带着北疆雪松的气息。
“冷相余党想借月食完成最后一批毒雾运输,宋贵妃是他们的替死鬼。”
冷云突然剧烈抽搐,虫蛹从他耳道爬出,混着金粉胭脂:
“矿脉深处还有……”
冷云话未说完,就晕倒了。
冷云晕倒前喷出来一大口鲜血溅在沈若裙角,晕开如曼陀罗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