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典密信里的‘以血为引’,是想借药材运输掩盖毒雾原料。”
楚墨轻笑,从袖中取出个锦盒:“江南送来的蜜饯,你说过虫毒需甜食压制。”
锦盒打开时,沈若鼻尖微动——里面混着驱虫散的气味,显然他早已命人改良过。
申时,两人站在太医院第三库房。
沈若掀开地板砖,露出下面刻着的三叶草标记,与冷云密室的机关如出一辙。
楚墨用软剑撬出块青砖,里面藏着带血的密信,落款是已死的江贵妃。
“清芙殿的虫毒玉瓶,原来都从这里运出。”沈若捏碎玉瓶,金粉落在地面显出矿脉走向。
“冷相余党用太医院做中转站,把毒雾原料混在药材里。”
楚墨望着密信上的字迹,想起姑母遗书中的记录。
他握住沈若指尖,那里还留着试药时被银针划破的旧疤:
“阿若,你可记得三年前痘疫,冷云主动试药时的异常?”
她浑身一震,想起冷云袖口闪过的金光。推开库房暗格,里面摆着三十六具铜人。
每个后颈都刻着十字刀伤——与矿洞女尸的伤痕完全一致。
“这是冷云训练的暗卫。”楚墨按住腰间龙纹玉佩,与铜人锁骨处的胎记严丝合缝。
“太后用双生子血炼毒,冷相借矿脉图定位,而沈月……”
话音被凄厉的惨叫打断。小药童跌撞着跑来:
“娘娘!张答应的胎儿……掉了!她喝的安胎药,是您前日赐的!”
沈若冲进钟粹宫时,张答应已昏迷不醒。
她捏开对方牙关,嗅见嘴角残留的曼陀罗气息。掀开床榻下的暗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