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奎举刀劈开挡路的蛛网,只见墙角的棺材缝里渗出黑水,棺盖上用北戎文写着「血债血偿」。
「是沈相的余党!」
楚墨用虎符撬开棺盖,里面没有尸骨,只有半坛黑紫色的膏状物,坛口插着支银簪——和沈若母亲棺里少了的那支一模一样。
沈若捏起膏状物闻了闻,酸腐味里混着熟悉的曼陀罗香:
「这是用活人骨灰熬的毒膏,北戎巫医用来诅咒仇人。」
她猛地想起白日里那个青年。
后颈的朱砂梅花在毒膏靠近时竟微微发烫。
「他们在百姓身上下了咒!」
陈奎一刀劈碎毒坛,黑汁溅在石壁上冒出绿烟,「末将查到,沈相死前买通了三个南疆巫医,就藏在西城的米铺里!」
话音未落,地宫顶部猛然传来震动。
沈若抬头看见石缝里渗下油状液体,火把照过处泛起磷光——是北戎的「焚城油」,遇火就爆。
「快走!」
楚墨拽着她冲向密道,虎符在石壁上划出火星。
密道尽头是镇北王旧部的兵器库,架上的长矛都刻着梅花徽记,最里面的暗格里,放着个封着蜡的竹筒。
「这是我爹的密信。」
楚墨咬开蜡封,里面是张被虫蛀的地图,用朱砂圈着南疆的蛊王谷,旁边写着:
「还魂草生于蛊王谷的忘川河,需以心头血浇灌。」
沈若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想起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银盒,里面躺着枚九节银针,针尖淬着的金粉原来不是药,而是...
她猛地扯开楚墨的衣领,后颈的刀伤处果然渗出金红色的血珠,落在地图上竟凝而不散。
「你的血能解毒!」
她用银针蘸血滴在毒膏样本上,黑汁瞬间化作白烟。
「镇北王当年故意让沈相以为血蛊是诅咒,其实是用自己的血培育解药!」
楚墨握住她的手,青铜虎符瞬间发烫:「若儿,你看地图背面。」
火把光下,地图背面浮出镇北王的笔迹:
「血祭双生,非蛊非毒,以信为引,以民为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