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的指尖在玉佩背面摩挲。
"沈"字凹陷处还带着苏承的体温。
楚墨的玄铁剑斜倚在石桌上,剑穗上凝结的血珠正顺着纹路滴落,在青砖上洇开暗红的花。
「这是镇北王府的标记。」
陈奎掀开战袍下摆擦拭甲胄,冰碴簌簌落在药汤里。
他的声音像淬了霜的刀刃,「末将在苏承的弯刀缠绳上见过同样绣纹。」
沈若将玉佩浸入药碗,曼陀罗汁液瞬间在"沈"字周围晕开紫斑。
楚墨按住她颤抖的手腕,指腹下跳动的脉搏像惊弓之鸟。
密道外传来战马嘶鸣,巡城士兵的梆子声在晨光里忽远忽近。
「去查镇北王府百年前的族谱。」
楚墨攥紧玉佩,指节压出青白,「尤其是沈姓旁支。」
他转身时,甲胄刮过石壁的声响让沈若想起地宫深处的机关转动声。
陈奎抱拳的瞬间,袖口滑落半截青铜锁链——正是沈若昨夜从楚墨伤口里取出的钥匙。
三人同时僵在原地,锁链末端的梅花纹与玉佩上的印记完美重叠。
「这是...」
沈若的银针悬在半空,药碗里的倒影突,瞬间扭曲。
楚墨的伤口好像渗出一股诡异的黑色。
城头传来警钟。
陈奎冲出密道时,带起的穿堂风掀翻了药碗。
沈若看着满地狼藉,发现楚墨心口的朱砂印记正在吸收曼陀罗汁液,花瓣上的紫斑似逐渐聚成人形轮廓。
「楚墨!」
她的银针刺入他膻中穴,好像看见那黑色顺着纹路流向玉佩。
玉佩表面似浮现出一幅神秘的光影,是镇北王府的地形图,其中一处院落突然燃起幽绿的火焰,那火焰仿佛有生命般摇曳。
「那是我出生的地方。」
沈若的声音在发抖,「我娘说...」
话未说完,玉佩迸裂,碎片似在空中组成沈若的生辰八字。
楚墨瞳孔骤缩,那些字符与镇北王战死的日期完全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