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撞进来时,甲胄上鳞片都在响,“密道炸了!禁军正和一群戴青铜面具人厮杀!”
沈若抓起桌上药箱,银针在月光下闪了闪:“我去看看。”
“不许去!”
楚墨攥住她手腕,掌心烫得像火烧,“那些人用的是南疆毒箭,沾着就没救!”
沈若反手按住楚墨脉门,指尖能摸到他急促心跳:
“你忘了?我手里银针,能逼毒,也能杀人。”
她扯开他手,往他怀里塞了个小瓷瓶,“这是解蛇毒药,你带着。”
刚冲出门,就撞见个禁军踉跄着倒下,脖颈上两个血洞正往外冒黑血。
沈若蹲下身,银针快如闪电扎进他胸口几处大穴,黑血顿时变成暗红。
“告诉皇帝,青铜面具下的人,耳后都有朵朱砂痣!”
她头也不抬,已经摸出把小刀,划开自己指尖,血珠滴在银针上,泛出淡淡银光。
厮杀声越来越近,沈若踩着满地碎瓷片往前冲,忽然闻到那股甜腻杏仁香。
沈若抬头时,正对上一张青铜面具,面具下嘴角翘着,手里毒箭正对着她咽喉。
她侧身避开,银针直刺对方耳后。那人闷哼一声,面具“当啷”落地——耳后果然有朵朱砂痣,竟是御膳房那个管采买老太监!
“金箔是你换的,对不对?”沈若踩着他手背,银针抵住他太阳穴。
老太监嗬嗬地笑,嘴角淌出黑血:“三皇子说了……要让你尝尝,眼睁睁看着全城人烂成泥滋味……”
话没说完,他剧烈抽搐起来。沈若低头一看,他袖口露出半截蛇信子纹身,原来早服了牵机引,只求同归于尽。
血腥味混着毒香漫过来,沈若想起梅贵妃那句话——
“你知道吗?我哥哥在云州当参军”。
她猛地转身往偏殿跑,心口像被什么东西攥住,疼得发紧。
偏殿门开着,月光洒在空荡荡榻上。梅贵妃不见了,只留下个打翻药碗,里面药汁渗进砖缝,晕开朵暗红花,和沈若指尖血一个颜色。
榻下露出半片衣角,沈若伸手一拽,拽出个香囊,里面塞着不是香料,是晒干云州雪绒花。
“她往密道方向去了!”沈若攥着香囊往外跑,雪绒花干瓣硌得手心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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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华门厮杀声渐歇,青铜面具散了一地。
沈若在尸堆里找了半天,猛然看见墙角缩着个熟悉身影——梅贵妃抱着头,怀里紧紧搂着个青铜面具,指缝间渗出血来。
“你为什么要帮他?”沈若走过去,声音里带着冰碴。
梅贵妃抬起头,脸上全是泪和血:
“他说……只要把这个面具送到御书房,就能换我哥哥尸骨回家……”
她把面具往沈若怀里塞,“你看,这面具里有夹层……”
沈若刚掰开面具,里面掉出张纸条,墨迹被血浸得模糊,只看清“三更,永定河码头”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