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风卷着雪粒子打在窗户上,楚墨正往箭囊里装箭羽呢。
沈若推门进来,他反手就把一支雕翎箭钉在靶心,箭尾巴还抖个不停。
沈若说:
“长公主宫里的人,刚才去了刘太医府。”
把一份供词拍在案子上,墨水都被她手上的温度洇开了,“小药童说,刘太医每周三都去给长公主把脉,每次都带一包‘安神药’。”
楚墨拔出箭,箭尖的寒光映在他眼睛里,说:
“明天早朝,朕倒要看看,长公主咋解释。”
沈若按住他上弦的手,手盖在他磨出茧子的手指上,说:
“刘太医就是个棋子。你看这供词,他说的‘西域联络人’,用的是‘玉’字代号。”
她转身从妆匣里拿出一枚玉佩,就是上次从月氏国师住处搜出来的那个,玉纹里藏着半个“璋”字。
沈若手指划过玉佩上的裂纹,出声:
“当年先皇赐给三皇叔的,是一枚‘圭’字佩。圭璋合璧,才是先皇定的传位信物。”
楚墨的箭“当啷”一声掉地上了。三皇叔楚墨璋,十年前就被太后以谋逆的罪名贬到西域去了。
这时候,帐外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敲了三下,正是三更天。
沈若望着窗外漫天的飞雪,就想起库房里那些醉仙楼的藏红花,长公主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