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要紧的是,他和贾张氏之间那点不能摆上台面的事,万一被她气急了捅出来,别说在院里立足,就连一大妈那里都没法交代。想到这儿易中海的手又紧了紧,嘴上却依旧平和:“老太太德高望重,她定的主意没人能说闲话。”
易中海没给傻柱再插话的机会,转身往院里走。他心里早把利弊算得明明白白,既不能让贾张氏闹起来坏了自己的事,也不能让傻柱的火气烧到自己身上,借老太太的名头压事才是最稳妥的法子。
屋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寒气裹着易中海的身影进来。他反手带上门,快步走到炕边,弯着腰轻喊:“干妈。”
聋老太太从被窝里探出头,眼尾的皱纹挤成一团,声音慢悠悠的:“中海下班了?”
易中海往炕沿边坐了半分,姿态放得极恭顺,语气却带着点刻意的犹豫:“干妈,张翠花回来了。柱子正跟后头气着呢,非要让她还那两千块钱,您看这事……”
聋老太太看向易中海,话锋却转了:“中海上次贾家那工位的钱,你也没给柱子?”
这话像根针,一下扎得易中海脸色微变。他指尖悄悄攥了攥衣角,随即又松开,脸上堆起笑,语气透着“为柱子着想”的恳切:“干妈,我把那钱给存起来了。柱子那性子您也知道,平时花钱大手大脚的,一点没个准头,我怕他存不下,那500块钱留着等他娶媳妇时用。”
聋老太太没接话,只是定定地看着他,那眼神浑浊却锐利,像能看透人心似的。半晌,她才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分量:“中海,你工资不低了,犯不着替柱子管这点钱。这钱你还是得跟柱子说清楚,不然日子久了让柱子心里产生隔阂可就不好了。”
聋老太太顿了顿,话又绕回贾张氏身上,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笃定:“张翠花既然回来了,柱子那两千块钱她多少得还给柱子一点,你说是不是?总不能让柱子白白受了委屈。”
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暗骂这老不死的,都要入土的人了还这么护着傻柱,真把那愣小子当亲孙子看!可脸上却不敢露半分不满,依旧维持着恭敬的模样,点头应道:“干妈说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