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哭,一边磕头,额头撞在冰冷的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张西范只是静静地看着。
这个女人,当年算计他,算计傻柱,算计院里每一个能被她利用的人时,何曾想过会有今天。
他没有去扶。
直到秦淮茹哭得没了力气,瘫坐在地上。
“真的……没得商量了?”她喃喃自语,彻底死了心。
张西范把支票放在了院里的石桌上。
“明天,会有人来帮你们搬家。”
说完,他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
秦淮茹忽然叫住了他。
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没有再看那张支票,而是蹒跚着走进了西屋。
片刻之后,她抱着一个沾满了灰尘的破旧铁盒走了出来,铁盒的边角已经生了锈。
她走到张西范面前,颤颤巍巍地将铁盒递了过去。
“这……这是当年……你何叔留下来的东西。”
张西范没有接。
何叔?何云山。
“他说,要是有一天,何家真正的主人回来了,就把这个交给他。”秦淮茹的呼吸很急促,“我……我不知道谁是真正的主人,但这院子……你既然要收回去,那这个,就该是你的。”
张西范这才伸手,接过了那个沉甸甸的铁盒。
他打开盒盖。
里面没有金银,只有几张泛黄的老照片,照片上的人,他一个也不认识。
在照片下面,压着一封信。
信封已经脆黄,上面没有收信人的姓名,只用毛笔,写着一行娟秀却有力的小字:
“致,真正的院子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