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稷身为太子,除休沐日外几乎每日都在养心殿与詹事府忙碌。
虽无明旨,朝臣皆知现时奏章均由他处理,此乃监国之实。
六部尚书不明真相,只以为皇帝是在磨炼楚稷,但满朝文武均以目光追随太子,丝毫不得松懈。
楚稷无奈地……
"时间还充裕,就不能让我在家吃完这顿饭吗?大姐姐未免也太狠心了。
你从前可不是这样对待我的!"
车夫嬷嬷和身边的侍女窃笑,元春轻啐一声,脸红地说:"爷别再说这些胡话了,都什么时候了?眼看就要去衙门了,您不是一直说要勤政为民吗?怎么现在反倒不急了?"
楚稷笑着踏上马车,转身拉住元春的手,嬉皮笑脸地说:"大姐姐送我一程吧!"
元春脸颊泛红,虽觉无奈,但也忍不住嘴角带笑。
她明白楚稷对她的心意,心里甜丝丝的,只是身边还有侍女在场。
见楚稷态度坚决,她只好提起裙摆,握住他的手上了马车,在上车前还不忘叮嘱侍女:"午后莫要懈怠,记得巡查内院。
若有事找可卿和凤丫头商量,拿不准的事也不必急,我很快就会回来。"
元春身为女官,这些侍女皆是从宫中调来的,等级观念极强,齐声行礼道:"恭送太子殿下!"
元春点头,嘱咐嬷嬷驾车后才进入车厢。
刚关上车门,便听见楚稷调侃:"把窗帘放下。"
元春羞得耳根发烫,明知楚稷又要调皮,却又无力抗拒。
最终还是红着脸拉下了窗帘。
楚稷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柔声说:"大姐姐,靠在桌上......"
小主,
十多天后,大明宫。
朝廷上,文武百官以一种审视与不屑的眼神望着前方的爱新觉罗·弘昼。
若是一年前,这位满洲五王子出使大乾时,众人或许还会谨慎应对。
然而这一年多来,尽管大乾朝局几经波折,大臣们的自信却明显增强了不少。
起初,皇家银行整合了各方利益,海外贸易和冶造局也为朝廷带来了丰厚收益。
尤其是高产作物的引入,使得天灾人祸显着减少,人们开始对未来充满希望,自信心也随之增长。
然而,如今满金陷入困境,许多人已萌生异心。
近来不少大臣上奏请求对满金用兵,却被六部尚书以时机未到、担心消息泄露等理由驳回。
爱新觉罗·弘昼昂首站立,高声说道:“外臣爱新觉罗·弘昼拜见大乾皇帝。”
言语并无异常,但他始终未曾鞠躬,此举顿时激怒满朝文武。
尽管大乾并不拘泥于繁文缛节,臣子上朝仅需躬身即可,但从不包括对番邦使节如此失礼的情况。
“大胆!竟敢如此无礼,见我大乾皇帝竟不跪拜?”
“简直是蛮夷无知,竟敢如此放肆!”
“陛下,恳请治其大不敬之罪!”
“区区蛮夷,毫无礼仪可言!”
爱新觉罗·弘昼仿若未闻,唇角挂着冷笑。
雍和帝亦未急着开口,任由群臣指责。
楚稷则笑意盈盈地注视着他,心想这人或许还不知道自己今日难逃一劫。
实际上,他也理解弘昼的心态。
毕竟过去百年,满金一直占据上风,频繁侵扰大乾边境,而大乾边军因军令限制无法主动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