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啦——嘎吱!!”
锯齿摩擦骨头的声音,如同地狱的磨盘,在死寂的“手术区”刺耳地响起!伴随着伤员非人的惨嚎!鲜血如同喷泉般涌出,溅了老兽医一脸!旁边的护士尖叫一声,手中的蜡烛掉落,瞬间熄灭了一盏。黑暗和血腥笼罩了这个绝望的角落。没有麻醉,没有止血钳,只有原始的、野蛮的切割。一条断腿被扔进旁边的塑料桶里,桶底已经积了一层暗红的血块和残肢……
名古屋,昔日繁华的荣町地下黑市。
这里没有灯光,只有影影绰绰的人影在昏暗中蠕动,压抑的、如同毒蛇吐信般的讨价还价声是唯一的旋律。空气里弥漫着垃圾的腐臭和一种更深沉的、绝望的疯狂气息。
一个穿着早已看不出原本颜色和款式、但依稀可见是名贵套装的妇人,怀里紧紧抱着一个气息微弱、连哭泣都发不出声的婴儿。她枯瘦如柴,眼窝深陷,眼神却如同濒死的母狼,闪烁着骇人的光芒。她颤抖着,从贴身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丝绒布袋,倒出最后两根黄澄澄的小金条——这是她家族最后的遗产。
她跌跌撞撞地扑到一个摊主面前。那摊主蹲在阴影里,面前摆着几块包装破损、明显发霉变色的龙国产压缩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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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饼干!求求你!给我一块!孩子……孩子快饿死了!” 妇人声音嘶哑,将金条递过去。
摊主掂量着金条,又瞥了一眼妇人怀里那气息奄奄的婴儿,脸上露出一种混合着贪婪和残忍的狞笑:“两块霉饼干,换你一根金条。”
“一根?!这……这是我最后……” 妇人绝望。
“爱换不换!” 摊主作势要收回饼干。
“换!我换!” 妇人如同抓住最后一根稻草,颤抖着递出一根金条,抢过一块发硬的、散发着不祥气味的饼干。她如同捧着稀世珍宝,用牙齿费力地撕开包装,想抠下一点粉末喂给孩子。可那饼干坚硬如石,霉味刺鼻,婴儿紧闭着小嘴,根本无法吞咽。
看着孩子越来越微弱的气息,妇人眼中最后一点光熄灭了。她低头看着自己枯瘦的手腕,又看了看那块肮脏的饼干,突然发出一声凄厉得不似人声的惨笑!她猛地抓起地上半块碎裂的玻璃片(不知是酒瓶还是车窗碎片),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划向自己的手腕!
暗红的、粘稠的血液瞬间涌出!
妇人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她将流血的手腕,颤抖着,凑到婴儿干裂的嘴边!滚烫的、带着母亲最后体温和生命的血液,滴落在婴儿苍白的唇上。
“喝……宝宝……喝……” 妇人脸上露出一种近乎癫狂的、扭曲的“慈爱”笑容,声音低微下去,眼神渐渐涣散。怀中的婴儿,无意识地吮吸着那带着铁锈味的液体……
神户港,残存的西码头。
昔日停泊巨轮的泊位,如今漂浮着各种垃圾和油污。一艘挂着特殊旗帜、保养精良的中型豪华游艇“天照号”,正静静地停泊在相对完好的栈桥旁。艇身光洁如新,与周围破败的末日景象格格不入。汽笛发出低沉而悠长的鸣响,仿佛在催促。
栈桥上,与下方如同难民般拥挤、抢夺着破旧橡皮艇和木筏的民众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一群衣着光鲜、提着精致行李箱的人。他们是内阁高官、财阀巨头、皇室旁支……在自卫队精锐的严密保护下,正井然有序、甚至带着一丝不耐烦地通过舷梯登船。保镖粗暴地推开试图靠近哀求的民众,官员们则目不斜视,仿佛那些绝望的哭喊只是恼人的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