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露写下的文字,经过整理和 anonymized(匿名化)处理,出版成了一本薄薄的小册子,名为《沉默的伤痕》,仅限于内部发行,作为退役军人事务工作者和心理辅导员的必读材料。她收到了一本样书,摸着封面上的标题,久久不语。后来,她开始在社区的帮助下,尝试运营一个线上专栏,用化名解答一些简单的心理困惑。她正在用自己的方式,重新连接这个世界。
马文平回到内蒙老家,在昔日战友(最初虽不谅解,但最终选择给他一个机会)的帮助下,在一个生态牧场找到了工作,负责看守和喂养。辽阔的草原和简单的劳动,似乎在一点点洗涤他过去的罪孽与耻辱。他话很少,但活儿干得踏实。
曹荣荣因表现良好获得减刑,即将出狱。她联系了社工,表示想学习面点技术,以后开个小早餐店,“干干净净地挣钱”。
伍华权处于严密的保护性隔离中。他对那枚芯片的“生物密钥”作用被严格限定于可控研究环境。科学家们发现,其脑电波与“归墟”信号的共鸣,或许是人类理解乃至未来某一天与“播种者”进行某种形式沟通的唯一桥梁。他无法理解自身的重要性,但在被精心照料的环境下,情绪稳定。
至于鲍玉佳、武京伟、孙鹏飞、林奉超、付书云、魏超、危暐等人,则在监狱中开始了漫长的刑期。他们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了代价,也成为了司法正义和教育后人的活教材。
而此刻,那枚来自西非的芯片,在伍华权脑电波的“激活”下,终于展现了它的一角功能。
它不是存储设备,而更像是一个“解码器”或“信标”。在特定能量场中,它能将“归墟”传来的、原本无法破译的高维信息流,降维转换成尘光密钥系统能够解析的片段。这些片段内容依旧破碎,但指向性更明确:大多是对地球文明近期重大事件(包括“星旅号”覆灭、全球联合反制行动)的、毫无情感波动的“观测记录更新”。
“播种者”不仅在测试,更在持续观察着人类的“应激反应”。 人类的每一次自我纠正、每一次团结协作、每一次从创伤中复苏的努力,都作为数据被记录、分析。
林建奇站在净蚀中心的观星台,遥望“归墟”的方向。那里的星光,似乎与别处并无不同。
郑雅萍来到他身边:“全球联合反制行动初步评估报告出来了,成功率高达73%,有效遏制了十七起重大潜在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