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玉佳是所有人中最“硬气”,也最“简单”的。面对审讯,他依旧梗着脖子,满不在乎。
“老子就是看那些人不顺眼!打了怎么了?他们活该!孙老板给钱,老子办事,天经地义!”
他试图将一切都揽到自己身上,用一种扭曲的“江湖义气”来对抗法律。但当办案人员将他多次暴力伤人的证据,特别是导致多人轻伤、以及威胁他人未成年子女的证据一一摆在他面前时,他那套蛮横的逻辑也开始崩塌。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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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舟在面对审讯时,则试图用他那套冰冷的“技术逻辑”来为自己开脱。
“我只是根据现有数据和模型进行分析,得出的结论是概率性的风险评估。至于报告如何使用,那不是我的职责范围。”
然而,当办案人员出示了他与陶成文、孙鹏飞之间关于如何“优化”(即篡改)数据的邮件和通讯记录,以及他明知报告虚假仍协助传播的证据时,他的“专业”面具被彻底撕碎。他不再是那个冷静的技术专家,而是一个为了利益出卖良知、助纣为虐的帮凶。
张帅帅、马文平、程俊杰这些打手,在确凿的证据和政策的压力下,也陆续交代了自己的罪行,并指认鲍玉佳是他们的直接指挥者。魏超(VCD)、林奉超、付书云、武京伟、伍华权、梁露等人,也都根据各自参与的程度和所犯的罪行,接受了审讯和指控。那个看似牢固的阴影联盟,在法律的照妖镜下,瞬间分崩离析,露出了其丑陋不堪的内里。
而黄国健,作为本案的关键证人和受害者之一,受到了专案组的保护性询问。他将自己如何被拉拢、如何被威胁、如何被迫制作虚假报告、以及最后如何下定决心反抗、获取关键证据的过程,原原本本地进行了陈述。每一次回忆,对他而言都是一次精神上的酷刑,但他坚持了下来。他知道,这是他赎罪的唯一途径,也是保护儿子未来的唯一方法。办案人员对他的遭遇表示了理解,并明确告诉他,他的行为对案件的突破起到了决定性作用,法院在量刑时会予以充分考虑。
马强这个意外因素,也因为多次寻衅滋事和轻微的抢劫行为(抢劫黄国健),被一并立案侦查。他那无脑的行为,最终也为自己换来了法律的制裁。
案件的侦查和审理过程漫长而严谨。检察机关提起了公诉,指控孙鹏飞犯组织、领导黑社会性质组织罪、强迫交易罪、寻衅滋事罪、提供虚假证明文件罪、行贿罪等多项罪名;指控鲍玉佳、陶成文、沈舟等人为骨干成员或积极参加者,分别构成参加黑社会性质组织罪及其他相应罪名;张帅帅等人则被指控为其他参加者或具体犯罪的实施者。
法庭上,庄严肃穆。孙鹏飞等人被法警押解着,站在被告席上,听着公诉人字字铿锵地宣读起诉书,列举着一桩桩、一件件触目惊心的犯罪事实。那些他们曾经视若无物、甚至引以为傲的“战绩”,此刻都成了钉死他们的罪状。
黄国健作为证人出庭。当他站在证人席上,看着台下那些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孙鹏飞眼神阴鸷,陶成文面色惨白,鲍玉佳一脸不服,沈舟低头不语……他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有恐惧,有愤怒,也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解脱。他清晰地指认了每一个威胁他、逼迫他犯罪的人,陈述了那份份虚假报告出炉的经过。他的证言,与录音证据、书证、其他证人证言相互印证,形成了完整、坚实的证据链。
在最后的陈述中,孙鹏飞依旧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强调自己对企业、对经济的“贡献”,试图博取同情。鲍玉佳则依旧叫嚣着“不服”。陶成文痛哭流涕,表示悔罪,请求宽大处理。沈舟则用干巴巴的语言承认了错误,但依旧试图为自己的“技术行为”做苍白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