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7章 白面具与暗道

酒过三巡,危暐(VCD)的掌控欲和表演欲开始膨胀。他当时看上了会所里一个弹古筝的女乐师,借着酒意,言语轻佻,动手动脚。女乐师惊慌失措,挣扎着拒绝,并试图离开包厢。

危暐觉得在朋友面前失了面子,顿时勃然变色。他一把将女乐师拽回来,狠狠地掼在铺着厚地毯的地上。

“给脸不要脸是吧?”危暐的声音不高,却透着刺骨的寒意,“知道这地方是谁罩着的吗?知道我爸是谁吗?”

女乐师吓得浑身发抖,哭泣着求饶。

曹荣荣看不过去,起身劝阻:“VCD,算了,她也不容易,别为难她了。”

危暐猛地转头,盯着曹荣荣,眼神阴鸷:“荣荣,你又想当好人?忘了上次在老家客厅的‘规矩’了?”

这句话如同冰冷的匕首,瞬间刺穿了曹荣荣的勇气,她脸色一白,僵在原地,不敢再言语。上次在福州老宅客厅的遭遇,是她挥之不去的梦魇。

孙鹏飞和程俊杰交换了一个眼神,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畏惧,两人低下头,默默喝酒,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张帅帅皱紧了眉头,他想说话,却被旁边的鲍玉佳用眼神制止了。鲍玉佳当时冷静地分析着形势,知道正面冲突只会让事情更糟,她在思考更稳妥的干预方式。

危暐见无人再敢出声,得意地笑了。他并没有进一步殴打那个女乐师,而是做出了更侮辱人的举动。他拿出钱包,抽出一叠厚厚的钞票,轻蔑地撒在女乐师身上。

“不就是钱吗?装什么清高?”他踩着散落的钞票,用皮鞋尖拨弄着女乐师因恐惧而蜷缩的身体,“今天你要是敢走出这个门,我保证,明天你,还有你家那个开小吃店的爹,都得从福州滚蛋!我说到做到!”

他充分利用了其家族在福州的影响力作为威胁,将金钱和权力结合,进行极致的人格践踏。

女乐师绝望地瘫软在地,连哭都不敢出声。

就在这时,林奉超慢条斯理地放下茶杯,开口了,语气带着长辈式的“劝解”:“小暐啊,差不多行了。小姑娘家家的,也不容易。给点教训就好了,别闹得太大,影响不好。” 他的话,依旧是那种和稀泥的风格,看似劝阻,实则默许了危暐的行为,并将“影响”而非“对错”作为衡量标准。

危暐对林奉超似乎还保留着几分表面上的尊重,闻言哼了一声,对地上的女乐师挥挥手:“滚吧!看在林叔的面子上!记住今天的教训!”

女乐师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逃离了包厢。

事后,危暐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和众人谈笑风生。他甚至得意地向在座的人“传授经验”:“看到没?对付这种不识抬举的人,就得这样。你得让她怕,怕到骨子里!光给甜头不行,得让她知道,你能轻易毁了她的一切!这才是权力的正确用法!”

他还特意看向脸色难看的曹荣荣和眼神复杂的付书云,补充道:“你们也一样,都给我记牢了。”

那晚,聚会不欢而散。每个人离开时,心头都压着一块巨石。他们不仅是暴行的旁观者,更在危暐的“权力展示”下,被迫成为了他扭曲价值观的听众和某种意义上的“共谋”——他们的沉默,在危暐眼中,即是认可。

【回忆结束】

地窖内,死一般的寂静。付书云的讲述,比曹荣荣之前的回忆更让人感到压抑和愤怒。这一次,危暐甚至没有亲自动手造成严重的肉体伤害,但他利用身份和权力进行的的精神摧残和人格侮辱,其恶劣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将暴力从物理层面延伸到了心理和社会层面,并以此为乐,以此巩固他的权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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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幽灵”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嘲弄,“这就是VCD,一个只会依靠父辈余荫耀武扬威的蠢货。他的暴力低级而直接,注定会留下痕迹,引来麻烦。真正的权力,应该是无形的,是让人心甘情愿为你所用,甚至为你顶罪,而你还高高在上,纤尘不染。”

他的话语,揭示了他与危暐截然不同的“权力观”。他鄙视危暐的张扬,崇尚一种更隐蔽、更精密的操控。

(三) 身份揭晓?林奉超的异动

“所以,你就选择了他死后,来接收他留下的‘遗产’?”鲍玉佳敏锐地抓住了“幽灵”话语中的逻辑,“你认为你比他更懂‘权力’?”

“接收?不,是改造,是升级!”“幽灵”的声音提高了一些,带着一种狂热的自信,“这张网本身没有错,错的是VCD那种粗鲁的使用者!它应该发挥更大的作用,更隐蔽,更高效!”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地窖楼梯上方阴影中,几乎没有存在感的林奉超,突然不易察觉地向后挪动了一步,似乎想趁“幽灵”情绪激动、注意力被吸引时,悄悄退入客厅的黑暗中。

这个细微的动作,没有逃过紧盯着入口的魏超和马文平的眼睛。

“林主任,你要去哪里?”魏超低喝道,枪口微微调整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