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饮一啄,莫非前定,皆有来因。
李水仙听完后,莫名的有些心疼。
杨远信安慰道:“往好处想想,万一真守得住,传到咱们手里再被抢走。
估计比现在难受。”
未得到和刚失去,哪个更难受,李水仙不去评判,只换了个话题:“明面上就得了九百块大洋,四叔真是深藏不露,要知道当初开书铺跟买房子的时候,还没卖地呢!”
杨远信心里不是很赞同,钱是不少,看在哪儿花。
举家搬迁,对四叔来说,跟坐吃山空差不多。
正好他们家老二的活计,最近有了苗头,等敲定下来之后,也算给老头宽宽心。
李水仙一直都有个疑问:“按理来说,咱爹总共兄弟四个,为啥你只跟四叔往来呢。
那两家,除了咱爹过世,就没见你们碰过头?”
杨远信一拍脑袋:“我没说过?
咱爹跟那两房不一窝啊!”
李水仙:“啊?”
杨远信这才细细说来:“咱爹跟四叔是一个娘,已经没了的大伯跟二伯是一个娘。
而且年龄差的很多。
咱爹出生的时候,我亲奶奶,才十九,比着大伯还小一岁呢!”
李水仙咂舌:“这是一树梨花压海棠啊!”
杨远信摇头:“哪有那么夸张,反正当时咱爷续弦之前,家里是分过家的。
加上爷爷去世的早,而且为着跟前面儿的合葬还是等着后面我那亲奶,还闹的翻了脸!
所以自打我爷去世之后,就不往来了!”
这倒是头一次听说。
这下李水仙明白了,怪不得四叔有些算计,有些小心眼,有些抠门,杨远信还是没计较。
可能看着四叔,就跟看见自己爹差不多了。
想到这里,李水仙有些沉默了。
双胞胎正月的时候没大办满月,自己爹得了信儿之后,让大哥大嫂驾着驴车,亲自来送的长命锁和小衣服。
娘虽然没有了,可爹还记挂着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