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方才摔马,可有摔疼?要不要让军医来看看?”
阿蛮窘迫红了脸:“我……我没事。”
“早知道先生不善骑术,末将就该派人送先生回去。也免得生出这般意外。不知这一耽搁,是否误了先生的正事?”
这话入耳,阿蛮的耳朵烧得通红,连脖颈都漫上了一层薄绯。
哪有什么正事,无非是二人间闹了矛盾,一时冲动才跑入林中。说到底,倒是她任性添了麻烦。
裴玄却神色淡然,只淡淡开口替她解围:“无妨,并未耽误什么。”
说罢,便转身率先迈步,径直走进了主营帐中,留下阿蛮在原地。
午膳时分,军营里飘着饭菜的香气。
裴玄的主营帐单独设了膳食,他向来是在帐内独自用膳,而其他将士则围在帐外的空地上,几人凑成一桌,热热闹闹地抢着饭菜。
阿蛮站在不远处,看着眼前鲜活热闹的场景,反倒有些手足无措。
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上前。
她僵在原地。
守在裴玄营帐外的侍卫快步走了过来,“先生,公子有请。”
阿蛮脚下没动,那人催促:“先生快些吧,莫让公子久等。”
这一幕恰好被不远处的陈雄看在眼里,他放下手中的碗筷,大步走了过来。
“先生怎么站在这里不动,莫不是与公子置气?”
阿蛮愣了愣,“不敢。”
“既没置气,那公子在里头等着,先生怎么不去?”
“我……我怕公子会罚我?”
陈雄见阿蛮如此怕裴玄,低笑一声,“先生这就多虑了。公子平日里是看着严肃,可末将跟在他身边这些年,看得明白,他心里是敬着先生的。况且先生又没做错什么,他为何要罚你?”
“我刚偷偷骑马了。那匹马还丢了……”
阿蛮想起上次裴玄说,浪费箭矢,是要罚的。
那丢了一匹战马,这般大的事,怎会轻饶?
越想,她攥着衣角的手指便收得越紧。
陈雄瞧她这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先生放宽心,咱们军营的战马都是受过训练的,认路得很,先生还没回来,那匹马儿早就自己回马厩了,这会儿说不定正好好吃着草料呢。”
“回来了?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