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心口一滞,眼眶竟有些发热。
“公子,我真的没事。先让刘将军看看你的伤口可好?”
听到她平安无事,裴玄这才松开了手,扯开染血的袍子,露出上半身。
这具身子阿蛮见过好多次,可从未见像这般可怖。
肩胛处的血渍早已干涸发黑,背后的新伤却还在渗血。
血肉外翻,深可见骨,狰狞又可怕。
这两道伤口,皆是因她而伤。
刘武颤巍巍地禀报:“公子,这伤口很深,得快些止血,再拖下去……”
“那便止血。”
“从这儿回东宫最少要一个时辰,路远颠簸,怕是等不到东宫。公子不如先回军营,军医虽比不得东宫太医,却能立刻清创缝合,先保住性命要紧啊!”
裴玄没立刻应声,目光却缓缓落在身侧的阿蛮身上。
他清楚,阿蛮还在发烧,若回营疗伤,女儿身迟早会暴露。
权衡片刻,他还是强撑着睁开眼,淡声道:“孤无事,先回东宫。”
“公子啊!”
刘武看劝不住裴玄,对着阿蛮道:“何先生,求您劝劝公子吧。他这血再这么流下去,怕是……怕是真的撑不住了。”
阿蛮咬着下唇,满心懊悔,不该对他有杀心的。
报仇,或许还有其他方法。
她心中煎熬,终是跪了下来,眼泪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滚落:“公子,我们回军营吧。您的伤不能再拖了,再这样下去,您会撑不住的……”
裴玄看着她,指腹拭去抚脸颊的泪痕,“别哭,孤没事的,撑得到东宫……”
他的指尖明明冰凉,为何却烫得阿蛮心口发颤。
刘武看着这一幕,只觉得车厢里的气氛格外缱绻,他下意识地撇开头。
阿蛮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刘武:“刘将军,让我和公子单独说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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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武虽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