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唔”了一声算是默认。
姜柔眉头蹙起,“真是胆大包天之人,竟敢对公子下手。柔柔现在身子好多了,石太医也说再养几日便无大碍。
公子自己还受着伤,柔柔实在心疼。其实……公子不用天天过来瞧我,朝堂和宫里的正事才要紧,别因为柔柔耽误了。”
从扶风出来,裴玄没有直接回东宫,只对竹若冷声道:“去临渊。”
临渊是裴玉的府邸。
他已经很久没有来过这里,上一次是什么时候来的,还是裴玉受封晏清君那一日。
王青盖车停在了临渊门口,守门下人见公子车架,慌忙往里通报。
裴玉得了消息,很快便快步迎出来:“见过皇兄。”
“阿玉,孤今日是特意来寻你的。”
“皇兄一路辛苦,快进屋歇脚,喝杯热茶。”裴玉侧身让开主路,姿态恭敬。
“不了,孤还有事,说几句就走。”
裴玉顿了顿,“不知皇兄找我是所为何事?”
“阿玉,你年纪不小了,有的事情,该注意分寸。”
“臣弟愚钝,不知皇兄所说何事?”
裴玉笑着问道,可他却心知肚明。
“离孤的人远一些。”
“皇兄这话,倒是有意思。臣弟方才瞧着,皇兄像是刚从扶风那位魏国公主府里出来吧?”
裴玄的脸一沉,眼里更是冷了下来。
“她年纪小,不懂规矩,也不知其中的深浅,可阿玉你该明白的。”
“皇兄既然心里装着那魏国公主,又何必死死拘着别人不放?”
裴玉冷笑,“别人?孤倒是不知道,孤东宫里的人,怎么成为了你口中的别人。”
裴玉迎着他的目光,没有半分退缩。
“皇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