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球层面,“博物馆全球共治”与“文明共同守护”将成为趋势。各国博物馆将更深入地开展文物联合研究、跨国联展,共同应对文物非法交易、文化遗产受损等全球性问题;针对气候变化、战争冲突对文化遗产的威胁,全球博物馆可能建立“应急保护网络”,通过数字技术留存濒危文化记忆,推动人类文明成果的共同守护与传承。
未来的博物馆,不再是“存放过去的仓库”,而是“连接过去、现在与未来的文化枢纽”——它将以科技为翼,以多元为魂,以普惠为基,在守护每一个文明独特性的同时,也推动人类在共同的文化记忆与价值追求中,走向更包容、更智慧的未来。
当我们回望人类社会历史发展演进长卷,从古至今,在中国、欧洲各国,乃至是世界各国各民族各文明的文学艺术大师,也是纷纷以历朝历代重要节点大事、神话传说、国家社会繁华的盛世和落没时期的腐败与黑暗,战争战役与男女情思之事,还有其他各大题材意象为背景,创作出诗词歌赋、戏曲歌剧、散文小说等一系列文学艺术作品。
在这之中,与博物展览领域相关的意象、情节与主题,也频繁融入文学艺术创作,既成为记录收藏文化、展览实践的“文字档案”,也通过艺术加工,赋予博物相关场景以情感温度与思想深度,让“文物与展览”超越物质层面,成为承载文明记忆、人性思考与时代精神的文学符号。
器物收藏:从“物质载体”到“文明与情感的象征”
文学作品中,与博物收藏相关的“器物”常被赋予多重寓意——既是文明延续的见证,也是人物命运、情感纠葛的纽带。
中国古典文学中,《红楼梦》里的“通灵宝玉”“十二钗正册”不仅是推动情节的关键道具,更像是一处“微型收藏”:宝玉的通灵宝玉刻有铭文,承载着神话与家族命运;贾府库房中陈列的古玩、书画,暗合家族的兴衰,当贾府败落时“古玩陈设一概掠去”,收藏的消散恰是盛世崩塌的缩影。而在《水浒传》中,杨志押运的“生辰纲”虽为权贵搜刮的珍宝,却以“收藏与争夺”的情节,折射出封建时代收藏的阶级属性——收藏权多被权贵垄断,成为剥削与腐败的象征。
欧洲文学里,巴尔扎克《欧也妮·葛朗台》中的“金币收藏”极具讽刺意味:老葛朗台将金币锁在密室,视若生命,这里的“私人收藏”不再是文明传承,而是人性贪婪的载体;福楼拜《包法利夫人》中,艾玛渴望的“古董首饰”“异域摆件”,则是19世纪欧洲中产阶级对“博物收藏风尚”的盲目追逐,暗含对虚荣社会的批判。而现代文学中,翁贝托·埃科《玫瑰的名字》将“修道院藏书馆”作为核心场景——藏书馆里的珍本典籍、神秘手稿既是“知识收藏”的象征,也成为悬疑情节的起点,探讨了“收藏的封闭性”与“知识传播的冲突”。
展览场景:从“陈列空间”到“人性与时代的舞台”
文学艺术作品中的“展览场景”,常被塑造成浓缩时代特征、上演人性故事的空间。
中国现当代文学中,老舍《茶馆》里的“墙上挂的古玩字画”虽未构成正式展览,却像一处“民间微型展”:不同时代的字画更迭,记录着清末到抗战的社会变迁;茶馆里茶客对古玩的谈论,暗含着普通人对文化的朴素认知。余华《活着》中,福贵保留的“旧农具”“破棉袄”,虽无陈列之形,却以“私人收藏”的方式,成为个体对抗苦难、留存记忆的“展览品”,每一件物品背后都是一段生命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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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戏剧与小说中,展览场景的戏剧性更强:易卜生《玩偶之家》中,娜拉家中的“圣诞装饰品”“古董摆件”构成了资产阶级的“家庭展览”,这些精致的物品既是家庭体面的象征,也暗示着婚姻的虚假——当娜拉觉醒后“离开这个家”,“展览”的崩塌恰是旧生活的终结。现代小说《英国病人》中,沙漠里发现的“古罗马遗址”与“飞机残骸”,构成了一处“自然与战争的展览”:遗址文物见证着古代文明的交融,飞机残骸则记录着二战的创伤,二者并置,探讨了“文明传承与战争破坏”的永恒命题。而在电影《博物馆奇妙夜》中,博物馆的“夜间复活”虽为奇幻设定,却以艺术化的方式,让展品从“静态陈列”变为“活的历史”,呼应了博物展览“让历史走进当下”的核心诉求。
主题表达:从“收藏与展览”到“文明反思与人性追问”
更深层的文学创作中,博物相关主题常被用来承载对文明、人性与时代的思考。
中国诗人艾青的《博物馆》一诗,直接以博物馆为书写对象:“这是历史的客厅,陈列着死亡的重量”,通过“青铜器的锈迹”“瓷器的裂痕”,将博物馆视为反思历史、敬畏文明的场所,呼吁人们从文物中汲取前行的力量。而当代作家马伯庸的《古董局中局》,以古董鉴定、收藏为线索,通过一件件古玩的“真伪之争”,探讨了“如何守护文化遗产”“收藏的初心与贪婪的边界”,让博物收藏成为连接过去与现在的精神纽带。
欧洲文学中,博尔赫斯的短篇小说《巴别图书馆》构建了一座“无限的图书馆”——这里收藏着所有可能的书籍,既是“知识收藏的极致想象”,也暗含对“文明的无限与人类认知有限”的哲学思考;卡尔维诺《看不见的城市》中,马可·波罗向忽必烈描述的“记忆之城”,每一座城市都是一处“无形的展览”,收藏着居民的记忆与梦想,探讨了“城市与文明记忆的关系”。
这些文学艺术作品中的博物元素,早已超越“记录收藏与展览”的表层意义——它们让冰冷的文物有了情感,让静态的展览有了故事,让博物相关实践成为洞察文明本质、人性复杂与时代变迁的窗口,也让“文物与展览”从专业领域走进大众的精神世界,成为人类共同文化记忆的重要组成部分。
话说,王嘉这小子,在这几天,其学习和研究的方面,也由原先那方面领域,向他的老师左丘明丘明先生和他的那几位师哥师姐所处的春秋战国时期与博物展览领域的着作典籍,还有其他一系列相关作品方面进行转变。
而他呢,也是在同他的那几位师哥师姐在完成书库对应区域的部分竹简卷帛书籍的整理工作后的短暂休息中,开始暗暗思考这一方面的内容来。
“师哥师姐整理的那些战国竹简,上头记着各国宗庙‘陈器祭祖’的规矩,这不就是先生说的‘早期博物陈列’么?”王嘉指尖还沾着竹简上的尘土,望着书库角落堆着的几卷绘有鼎彝纹样的帛书,忍不住轻声嘀咕。
旁边正擦汗的大师兄听见,笑着拍他肩膀:“你这脑子转得倒快。前几日丘明先生讲《国语》里‘鲁桓公献郑鼎于太庙’,那太庙陈列诸侯礼器,不就是为了让后人见器知礼、记取兴衰?这和如今咱们整理的‘博物典籍’,原是一脉相通的。”
二师姐也凑过来,指着手中刚理出的一卷残帛:“你看这上面画的‘楚兰台藏图’,有山川地理、青铜礼器的图样,还有注解说‘大夫览图议政’——兰台又藏器物又存图籍,倒像是个专门收罗‘天下物事’的地方,比咱们书库的分类还细呢。”
王嘉听得眼睛发亮,手指在竹简堆里翻找起来:“那我前日见的那卷记‘孔子观欹器’的残简,说孔子在太庙见‘虚则欹,中则正,满则覆’的欹器,反复叮嘱弟子‘戒盈持中’——这器物陈列出来,不只是摆着好看,还能让人明白道理,倒比读干巴巴的文字更有滋味。”
“可不是么?”三师姐放下手中的编绳,“先生常说,春秋战国的‘藏器’‘陈物’,不是把东西堆着就完了。像秦国丞相府藏的各国舆图,是为了治国;墨子弟子收的器械图纸,是为了守城——这些‘收藏’,都连着实实在在的用处,和后世说的‘博物’,原是一个根子上的事。”
王嘉点点头,捡起一片记有“燕都蓟城藏珍”的竹简,指尖摩挲着模糊的字迹:“原来咱们现在琢磨的‘博物展览’,老早就有影子了。往后整理这些典籍,可得把各国怎么藏、怎么摆、怎么让人看懂里头的门道,都细细记下来……说不定往后有人看咱们整理的东西,也能明白这‘藏物传理’的意思呢。”
在这之后不久,晨光刚透过书库的木窗棂,洒在堆叠如山的竹简卷帛上,王嘉便再度模仿往日求知的模样,铺开粗布垫,摆好笔墨刀削,悄悄开启了属于他的“春秋战国博物典籍求知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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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里,他跟着师哥师姐们蹲在书库东侧的“列国杂记”区域整理竹简——指尖拂过泛着陈旧竹香的简片,遇到记有“宗庙陈器”“府库藏珍”的内容,便立刻用朱砂在简尾轻轻画个小圈做记号;翻到绘有鼎彝纹样、地理舆图的帛书,更是小心地展开,凑近光线下辨认上头的注文,待整理完毕,便将这些做了记号的典籍单独归置在一只特制的竹筐里。到了暮色沉沉的歇工时刻,其他师兄弟都忙着收拾工具,他却捧着竹筐躲进书库角落的矮榻旁,就着一盏昏黄的油灯,逐字逐句地读起来:遇到“郑国公室藏玉册”的记载,便在木牍上记“玉册用途?是否用于祭祀陈列?”;看到“墨子弟子藏守城器械图”的残简,又写下“器械图如何保存?是否曾陈列于墨家讲堂?”,竹简上的朱砂记号与木牍上的疑问,渐渐攒了满满一页。
这般连熬了三日,木牍上大半疑问都被他通过比对其他典籍解开——比如“鲁太庙陈列的‘欹器’”,他在《鲁春秋》的残卷里找到“欹器置于太庙东序,为警示君主‘戒盈’”的注文,当即在疑问旁画了个勾;但仍有几处疑难卡在心头:一是“楚兰台藏图籍与青铜礼器,是否分区域陈列?”,典籍里只说“兰台多藏,大夫常往”,却未提陈列之法;二是“秦国丞相府的舆图,是否向百官开放观览?”,不同典籍的记载相互矛盾,有的说“唯丞相与将军得见”,有的却提“士子可申请借阅”。
犹豫了半宿,次日清晨,王嘉抱着木牍与相关典籍,先找了正在捆扎竹简的大师兄:“师哥,你看这楚兰台的记载,为何只说藏物,不提怎么摆?”大师兄接过竹简翻了翻,指着“兰台有东阁藏图、西阁陈器”的小字注文笑道:“你昨日读得太急,漏了这行!东阁放图籍方便查阅,西阁陈礼器供人观礼,这便是最早的‘分类陈列’呀。”接着他又找二师姐请教秦国舆图的疑问,二师姐引他到“秦律杂抄”区域,翻出一卷记有“舆图藏于秘阁,官吏因公务需观览者,需持丞相府符节”的竹简,帮他厘清“士子借阅”实为“特殊公务”,并非普遍开放。
可最后一个疑问——“列国收藏的文物,是否有专门的人管理?”——师哥师姐们也说不准。于是第三日,王嘉揣着木牍,趁着左丘明先生在书库讲授《国语》的间隙,恭恭敬敬地行了礼,将疑问道出。左丘明先生接过木牍,指尖抚过上面的字迹,沉吟片刻后,领着他走到“周官典志”区域,抽出一卷《天官冢宰》的竹简:“你看这里——‘天府掌祖庙之守藏,凡国之玉镇、大宝藏焉,若有大祭大丧,则出而陈之’,‘天府’便是专门管理宗庙收藏与陈列的官员;列国虽未明说,但多仿周制设‘藏吏’,负责典籍器物的收存、整理与陈列。”先生还特意叮嘱他:“光读典籍不够,若有机会,可去附近的鲁太庙遗址看看,那里残存的祭祀台基,能看出当年陈器的方位,比纸上记载更真切。”
得了先生的指点,王嘉趁着休沐日,揣着典籍往鲁太庙遗址去——站在残存的石阶上,对照典籍里“太庙中堂陈鼎彝,左右序陈玉器”的记载,果然能从台基的凹槽与刻痕中,辨出当年摆放礼器的痕迹。回到书库后,他又将遗址见闻与典籍记载一一比对,再找师哥师姐论证细节,原本模糊的疑问,终于变得清晰。
当木牍上最后一个疑问被画上勾时,油灯的光正好映在王嘉含笑的脸上——竹筐里的典籍还带着墨香,木牍上的字迹虽稚嫩,却记满了他从“标记—阅读—提问—求证—考察”走过的每一步,而这场关于春秋战国博物收藏的“求知之旅”,也终于在书页与足迹的交织中,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在此之余,他也将关键的知识点与信息,记录在他原先准备的小竹简与小册子中,方便他日后回到现代之后,与现代相应的着作典籍进行比对。
再到了后来,一切便恢复正常。
而王嘉呢,他也着手去寻找《左氏春秋》中记载着关于鲁宣公第十一年的竹简草稿。
之后,他又通过自己阅读白话文的记忆,使用头脑风暴与情景再现法,进入这鲁宣公第十一年的世界,进行游历。
关于所负责区域的竹简与书籍的整理工作,他也像往常一样,把他们先放到了一边,之后再做。
不多时,伴随着时间与空间的变化与交织。
他的思绪,很快便来到了鲁宣公第十一年的世界。
说来也巧,就在这鲁宣公执政鲁国第十一个年头的时候,和鲁宣公执政鲁国其他年份一样,也都发生了许许多多饶有趣味且引人深思的诸多事情。
十一年春,周历正月。东风初拂齐鲁大地,曲阜城外的麦田刚覆上一层新绿,鲁国宫廷的历官已将新岁的历书誊抄成册,分送卿大夫府邸。此时列国暂无战事,诸侯间的聘问往来渐多——鲁国的使者正准备携带曲阜的丝绸与泰山的松脂,前往晋国聘问;而陈国派来的使者却面带忧色,悄悄向鲁宣公透露:楚国已在边境集结兵力,陈灵公因与夏徵舒之母夏姬私通,国内人心浮动,恐难抵楚国兵锋。鲁宣公听后默然,只叮嘱使者“谨守边境,静观其变”,春日的宁静下,已然暗藏列国角力的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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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楚庄王、陈侯、郑襄公在辰陵结盟。此时的陈国已如风中残烛——陈灵公与大夫公孙宁、仪行父三人常私会夏姬,甚至穿着夏姬的内衣在朝堂嬉闹,夏徵舒忍无可忍,借宴饮之机射杀陈灵公,自立为陈侯。消息传至楚都郢城,楚庄王以“诛乱臣、定陈国”为名,亲率楚军渡过汉水,陈人无力抵抗,夏徵舒逃往莒国,陈侯(实为夏徵舒所立的傀儡)只得亲赴辰陵求和。郑襄公见楚国势大,也主动前往辰陵参会。盟会上,楚庄王居于主位,陈侯、郑襄公依次落座,盟书载明“陈、郑附楚,楚保二国无虞”,楚国的势力范围自此进一步向中原延伸。盟会后,楚庄王并未即刻撤兵,反而命楚军驻守陈国边境,名为“镇抚百姓”,实则掌控了陈国的军政大权。
同年夏,公孙归父会同齐国人攻打莒国。这一战的起因,源于莒国曾屡次侵扰鲁国东部边境,还收留了逃往莒国的夏徵舒(后夏徵舒被莒人交出)。鲁宣公派大夫公孙归父出使齐国,以“共讨莒国、平分其东部城邑”为条件,说服齐惠公出兵。公孙归父亲率鲁军主力,与齐军在莒国南部的纪鄣城会师——鲁军擅长步战,负责攻城;齐军多战车,负责阻断莒国援军。莒人虽拼死抵抗,却因国力衰弱、援军被截,纪鄣城最终陷落。战后,鲁、齐两国按照约定瓜分莒国土地,鲁国收回了被侵占的郠邑,公孙归父因战功被鲁宣公赏赐了三百户封邑。
秋,晋景公在欑函会见狄人。此时晋国正处于“邲之战”战败后的调整期——三年前晋国在邲之战中被楚国击败,失去了中原霸主地位,周边的狄人部落也开始蠢蠢欲动。为稳定北方边境,晋景公采纳大夫郤克的建议,主动邀请狄人中最强的赤狄部落首领,在欑函(今河南新安一带,地处晋、狄交界)会面。会面时,晋景公以“兄弟之国”相称,承诺“晋不伐狄,狄不扰晋边”,还赠送狄人首领黄金、丝绸与晋地的粮食;狄人首领则表示“愿为晋屏障,若楚伐晋,狄必出兵相助”。这场会面虽未签订正式盟书,却暂时缓和了晋与狄人的矛盾,让晋国得以集中精力应对南方的楚国。会面后,晋景公命人在欑函修建了一座临时的会盟台,以纪念这次“息兵之会”。
冬十月,楚国人杀死陈夏徵舒。此时夏徵舒已被莒人交出,关押在楚军大营——楚庄王本想将他带回郢城处死,以彰显楚国“代天讨乱”的权威,但大夫申叔时进谏:“夏徵舒杀君作乱,罪当处死,但在陈国境内行刑,更能让陈人明白‘乱臣当诛’的道理。”楚庄王采纳其言,在陈国都城宛丘的郊外设下刑场,将夏徵舒处以车裂之刑。行刑当日,陈国的卿大夫皆被召至现场,楚庄王当众宣告夏徵舒的罪状:“弑君、乱国、辱宗庙”,并警告陈人“若再敢有乱臣,楚国必讨之”。行刑后,楚庄王命人将夏徵舒的首级悬挂在宛丘城门上,以示惩戒。
丁亥日,楚庄王进入陈国。此时的陈国已无实际君主,楚军掌控了都城的防务,楚庄王带着文武大臣,从宛丘的南门入城——街道两旁的陈人虽面带惧色,却被楚军勒令“焚香迎王”。楚庄王登上陈国的宗庙高台,望着宗庙中陈列的礼器,对身边的大夫说:“陈本是舜的后裔,如今却因君不君、臣不臣而亡,可见‘礼’不可废。”随后,他下令寻找逃亡的陈国旧臣,最终找到了曾与陈灵公私通的公孙宁、仪行父——二人本躲在民间,听闻楚庄王要“复立陈祀”,才敢出来拜见。楚庄王并未责罚二人,反而命他们“回陈国主持宗庙祭祀,暂代国政”,并叮嘱:“若敢再乱国,定诛不赦。”公孙宁、仪行父连忙叩首谢恩,随着楚庄王的旨意,重新回到陈国的朝堂,而楚国则通过扶持这两位“亲楚派”大臣,彻底将陈国纳入了自己的势力范围。这一日,宛丘的宗庙中重新燃起了祭祀的香火,只是陈国的命运,已悄然握在了楚庄王的手中。
话说回来,就在鲁宣公执政鲁国第十一个年头,同时也是周王室周定王九年之际,在这一年的春天,楚庄王亲率楚军主力北上,剑指郑国,大军一路势如破竹,很快抵达郑国的栎地(今河南禹州一带,为郑国防卫晋国的西部门户)。楚军在栎地城外扎下连绵营寨,旌旗蔽日,戈甲映晨,郑国朝堂顿时陷入慌乱——此前郑国长期在晋、楚两大强国间摇摆,去年刚与晋国结盟,如今楚国大军压境,群臣争论不休:主战派请求“坚城固守,等待晋援”,主和派则担忧“晋军迟缓,恐难救郑”。
此时,郑国大夫子良挺身而出,沉声道:“晋国、楚国素来不致力于修明道德,只知凭恃武力争夺中原霸权,这般大国本无恒定信用可言!去年我们附晋,晋国却未帮我们抵御周边小国侵扰;如今楚国来攻,若我们死守‘与晋之盟’,只会让郑国民众遭殃。不如顺势而为,谁打来我们便暂时归服谁,方能保全郑国社稷。”这番话点破了小国在大国夹缝中的生存困境,郑襄公沉吟许久,最终采纳子良的建议,派使者捧着郑国的舆图前往楚营求和,承诺“郑愿附楚,岁岁纳贡,出兵从征”。楚庄王见郑国顺服,便未再攻城,只命郑国派公子入楚为质,随后撤军,转而筹备与陈、郑的会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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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楚国在辰陵(今河南西华一带,地处陈、郑、楚三国交界)主持盟会,陈国、郑国国君亲赴参会——陈国此前因夏徵舒弑君之乱,已被楚国武力震慑,陈侯早有附楚之心;郑国刚归服楚国,郑襄公更是态度恭顺。盟会上,楚庄王居于主位,令尹蒍艾猎宣读盟书:“陈、郑两国永附楚国,楚保二国疆域无虞;若二国背盟,楚必率诸侯共讨之;二国需每年向楚纳贡,遇楚征战,需出兵相助。”陈侯、郑襄公依次歃血为盟,辰陵之盟的订立,标志着楚国彻底掌控了陈、郑两国,中原南部地区尽入楚国势力范围,楚国的霸主地位进一步巩固。
与此同时,楚左尹子重奉楚庄王之命,率领一支偏师侵袭宋国——宋国素来依附晋国,是楚国向中原东部扩张的阻碍。子重率军突袭宋国的边境城邑,劫掠粮草、焚毁营寨,以此牵制晋国的注意力;而楚庄王则亲自率军驻扎在郔地(今河南项城一带,靠近宋、陈边境)等候消息,既为子重的偏师提供后援,也借机威慑周边小国。
期间,令尹蒍艾猎(即孙叔敖)奉命修筑沂地(今河南正阳一带,为楚国东部的军事重镇)城墙,以加强楚国对东部边境的控制。蒍艾猎行事严谨,先派“封人”(负责城邑营建的官员)前往沂地勘察:封人走遍沂地四周,测量城墙的长度与高度,估算所需的人工数量;根据当地的气候与农时,测算出完成工程需三十天;随后分配木材、石料、夯土等材料用具,确保每一项物资都有明确的来源与数量;又细致规划施工细节——确定夹板与支柱的规格,让筑墙时的夯土既紧实又规整;均衡运土与筑墙的人力,避免出现“运土者闲、筑墙者忙”的混乱;计算取水、取土的远近,让工匠无需长途奔波;还亲自巡视城基的选址与四周的防御范围,确保城墙既坚固又符合军事防御需求。
筹备就绪后,蒍艾猎提前备好施工所需的粮食,挑选经验丰富的官员担任监工,明确每日的施工进度。开工后,工匠们各司其职,运土的队伍往来有序,筑墙的工匠夯土声整齐划一,监工则每日核查进度、监督质量。最终,只用了三十天,沂地城墙便顺利完工,不仅完全符合预先的规划,城墙的坚固程度与防御功能,更远超预期——此次营建,成为春秋时期“高效、有序”的工程典范,也彰显了楚国强大的行政与组织能力。
另一边,晋国在邲之战战败后,一直试图稳定周边局势,以图重新争夺中原霸权。晋国大夫郤成子(即郤缺)向晋景公进言:“楚国已收服陈、郑,若我们再与北方的狄人交恶,恐陷入两面受敌之境。不如主动与狄人各部落讲和,以安抚北方边境。”晋景公采纳其计,派郤成子出使狄人部落聚居之地。
当时狄人分为多个部落,其中赤狄部落最为强大,长期奴役其他狄人部落,收取重税,强征士兵,其他狄人部落早已心怀不满。郤成子抓住这一关键,先与被赤狄奴役的白狄、长狄等部落联络,承诺“晋国愿与诸狄部落结为盟友,助诸狄摆脱赤狄的奴役;若赤狄侵扰诸狄,晋国必出兵相助”,同时赠送诸狄部落粮食与布匹,以示诚意。诸狄部落本就痛恨赤狄的压迫,见晋国主动示好且条件优厚,纷纷表示愿意顺服晋国。
随后,郤成子又与赤狄部落谈判,以“诸狄已附晋,赤狄若再奴役诸狄,便是与晋国为敌”相威慑,迫使赤狄放弃对其他狄人部落的奴役。最终,晋国与狄人各部落达成和解,北方边境的威胁得以解除,晋国终于能集中精力应对南方的楚国——这一年的列国博弈,楚、晋两国各有斩获,中原的霸权之争,仍在暗流涌动。
眼见在鲁宣公第十一年春夏两季,原先中原大地上动荡不安的局势不仅没有丝毫减弱,反而相较于先前愈发“猛烈”,狄人等少数民族的侵扰,以及像郑国这般在大国夹缝之中艰难求生所作出的一系列不得已的策略举措,都让在一旁静静围观这一切的普通人王嘉内心为之大为触动。
随即他在沉吟许久,又抬头望向天空,片刻之余,便缓缓道出他的反思思考与评价感悟之言来。
“唉……这天下,哪里有真正的安稳呢?”王嘉望着天边掠过的雁群,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那片刻有“郑”字的残简——那是前日整理列国竹简时捡来的,此刻却像有了重量。他轻轻叹道:“楚国凭着力气打郑国,郑国只能‘谁来附谁’,不是不讲信用,是小国的命,本就攥在大国手里啊。子良大夫说的‘顺势而为’,听着窝囊,可若不这样,郑国人的田宅、粮食,怕早就被战火烧光了……”
风卷着远处书库的竹简声传来,王嘉抬手按住被吹乱的衣襟,目光又落回手中的残简:“再看晋国和狄人,赤狄欺辱同族,晋国便借势拉拢其他狄人——哪里是真的‘和好’?不过是晋国怕两面受敌,狄人小部落想借晋国的势摆脱欺压,各取所需罢了。就像楚国修沂地城墙,三十天便成,看着是令尹能干,可这城墙修起来,是为了守边境,还是为了再往东边打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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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蹲下身,用手指在地上画着列国的方位:“楚国收了陈、郑,打宋国;晋国稳住了狄人,转头怕是又要和楚国争。这中原就像个棋盘,大国是下棋的人,陈、郑、宋是棋子,狄人的小部落是棋盘边的石子,连那沂地的城墙、辰陵的盟书,都是棋子落子的印子。可最苦的,是棋盘下那些种庄稼的人——不管谁赢谁输,田被踩了、房被烧了,日子还是要熬着。”
说着,王嘉捡起地上的一片枯叶,轻轻捏碎:“先生常说‘礼义’,可大国争霸权,不讲礼义;小国求生存,顾不得礼义。倒是楚国令尹修城墙时,算人工、分材料,不耽误农时,让工匠有饭吃,才算做了点实在事。若天下的大人都能少些争战,多想想怎么让百姓安稳,这动荡的日子,或许才能真的过去吧……”
雁群渐渐飞远,王嘉将手中的残简小心收好,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那些列国的纷争、小国的无奈,都像刻进了残简的纹路里,也悄悄沉进了他心里,让他更明白先生让他们整理典籍的用意:不是只记着谁打赢了谁,更要记得这纷争背后,百姓的苦与盼。
紧接着,伴随着时间与空间的变幻转移…
秋,晋景公按郤成子的谋划,前往欑函(今河南新安,晋与狄人部落交界的缓冲地带)与狄人各部落会盟——此次会面能促成,全因郤成子先前出使狄地,成功拉拢被赤狄奴役的白狄、长狄等部落,赤狄也被迫放弃奴役,狄人各部落尽数顺服晋国,北方边境的紧张局势终于得以缓和。
而在确定会盟地点时,晋国大夫们曾有过一场争论:多数人认为“晋国乃中原大国,狄人是蛮夷部落,应召狄人来晋国都城绛邑会盟,方能彰显晋国威仪”。唯有郤成子摇头反对,他望着殿中争论的同僚,沉声道:“我听闻,若自身德行不足,便只能靠‘勤劳’来维系诸侯与部族的信任——不主动付出辛劳,凭什么让别人真心顺服?能放下身段勤劳行事,才能有好的结果,此次会盟,理应我们去狄人聚居的欑函,而非召他们来晋国。”
见大夫们仍有疑虑,郤成子引用《诗经》中的句子补充:“《诗》云‘文王终身勤劳’,周文王那般有德行的君主,尚且终身为天下操劳,不敢懈怠;何况我们如今德行不及文王,又刚经历邲之战的挫败,更该以‘勤劳’换取狄人的信任。若执意召狄人来晋,只会让他们觉得我们傲慢,反而坏了此前的和解局面。”这番话点醒了众人,晋景公也认同“以德(劳)服人”的道理,最终决定亲自前往欑函会盟。会面当日,晋景公待狄人部落首领以礼,重申“晋与诸狄互不侵扰、互助互利”的约定,狄人首领们也献上马匹与兽皮作为盟礼,晋与狄人的和解自此落地生根。
冬,楚庄王以“讨伐陈夏氏作乱”为名,亲率楚军再次攻打陈国——此前夏徵舒弑杀陈灵公后,虽一度逃往莒国,但陈国的乱局并未彻底平息,楚庄王早有借机掌控陈国的心思,只是碍于辰陵盟会的约定,暂未动手;如今辰陵盟会刚过,陈侯又因担心楚国追责,偷偷前往晋国求援,楚庄王便以“陈侯弃国、夏氏余党未清”为由,起兵伐陈。
楚军渡过汉水后,楚庄王特意命人向沿途的陈国百姓宣告:“寡人此次来陈,只为讨伐弑君作乱的少西氏(夏徵舒的先祖为少西氏,此处代指夏氏一族),与陈国百姓无干,尔等不必惊慌。”这番宣告瓦解了陈国百姓的抵抗之心,楚军几乎未遇激烈抵抗,便顺利攻入陈国都城宛丘。入城后,楚军很快擒获了躲藏在民间的夏徵舒(此前被莒国送回陈国,由陈国旧臣暂押),楚庄王下令将其押至宛丘的栗门之外,以“弑君乱国”的罪名处以车裂之刑——这是当时对重罪者最严厉的惩罚,楚庄王特意让陈国的卿大夫与百姓围观行刑,既是惩戒乱臣,也是向陈国展示楚国的权威。
行刑结束后,楚庄王当即宣布:废除陈国的诸侯国地位,将陈国设为楚国的一个县,任命楚国大夫为县公,负责管理陈国的军政事务;同时下令清点陈国的府库、户籍,将陈国的珍宝、粮食尽数收归楚军,陈国彻底沦为楚国的属地。此时远在晋国的陈侯得知消息,虽向晋景公哭诉求援,却因晋国刚与狄人和解,无力南下与楚国争锋,只能眼睁睁看着陈国被楚国吞并。
就在楚国设陈为县、诸侯纷纷派使者向楚庄王祝贺时,出使齐国的楚国大夫申叔时恰好返回楚国。他向楚庄王汇报完出使齐国的使命后,便默默退下,既没有向楚庄王道贺,也没有提及陈国之事。楚庄王见此,心中不悦,特意派人去责备申叔时:“夏徵舒无臣道,弑杀其君,寡人率领诸侯讨伐他、将他处死,为陈国平定了乱局,诸侯与楚国的县公们都来向寡人祝贺,唯独你回来后一言不发,连句祝贺的话都没有,这是为何?”
使者传完话后,申叔时请求面见楚庄王,说:“君王既然责问臣,臣能否为自己解释几句?”楚庄王点头应允:“你说吧。”申叔时躬身行礼后,缓缓说道:“夏徵舒弑杀君主,罪过确实极大,君王讨伐他、将他处死,这是合乎正义的举动,臣对此并无异议。但臣曾听闻民间有句话:‘有人牵着牛践踏了别人的田地,田主就把他的牛夺了过来。’牵着牛践踏田地,固然是田主的过错;可田主因此夺了他的牛,这样的处罚未免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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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楚庄王神色微动,申叔时继续说道:“诸侯们当初跟从君王伐陈,是因为君王打着‘讨伐有罪之人’的旗号,他们认为君王是为了伸张正义、安定陈国。如今君王却趁陈国乱局,将其设为楚国的县,这分明是贪图陈国的土地、财富与人口。用‘讨伐有罪’的名义召集诸侯,最终却以‘贪婪占地’收尾——这样的做法,恐怕会让诸侯们寒心,以后再想让诸侯跟从君王,就难了啊。”
楚庄王听完,沉默良久,随后叹息道:“你说得对!寡人此前从未想过这层道理,只想着掌控陈国,却忘了诸侯的心思。如今把陈国还给陈人,还来得及吗?”申叔时连忙回答:“当然可以!这就像我辈小人常说的‘从别人怀里取了东西,再还给人家’,只要君王愿意,诸侯与陈人都会理解的。”
楚庄王当即下令:废除楚国设陈为县的命令,重新寻找陈国的宗室子弟(陈灵公的旁支亲属),立为新的陈侯;同时将此前从陈国收归的珍宝、粮食尽数归还,命楚军撤出陈国都城,只留下少量士兵协助陈国新君稳定局势。此外,楚庄王还特意从陈国的每一个乡挑选一名有德行的百姓,带回楚国居住,将他们安置在一处,命名为“夏州”——既是纪念此次讨伐夏氏的行动,也是向陈人示好,表明楚国无意长期占领陈国。正因楚庄王最终“复立陈国”,合乎“兴灭国、继绝世”的周礼,所以《春秋》在记载此事时,特意写下“楚庄王进入陈国,送公孙宁、仪行父回陈国”,以此肯定楚庄王的举动合乎礼制。
这一年的冬天,除了陈国之事,郑国与楚国的关系也悄然生变——此前郑国在栎地归服楚国、参与辰陵盟会,但郑国大夫们始终对楚国心存疑虑,担心楚国迟早会像对待陈国一样吞并郑国。不久后,郑国与楚国在厉地(今河南鹿邑一带)发生了一场小规模冲突(史称“厉地之役”),冲突中郑襄公一度被迫出逃,后虽被郑国大夫迎回都城,但这场冲突让郑襄公彻底看清:楚国对郑国的“保护”不过是表面文章,实则想牢牢控制郑国。
自此之后,楚国对郑国再也没有真正的掌控力——郑国虽未公开违背辰陵盟会的约定,却暗中派使者前往晋国,向晋景公表达“愿重新奉事晋国”的意愿。晋景公见郑国主动示好,正合“拉拢郑国、对抗楚国”的心意,当即答应与郑国恢复盟好。就这样,在辰陵盟会中看似归服楚国的郑国,再次在晋、楚两大国之间摇摆,中原的霸权之争,因郑国的转向,又添了一层变数。
眼见在鲁宣公第十一年的秋冬两季,原先动荡不安的局势虽有所缓和,但并未从根本上彻底平息,反而是在动荡与计谋祸乱中更添几丝“变数”之意,只见同样是在暗中围观这一切的王嘉,此时此刻的内心也是五味杂陈,他在再度长叹几声之余,也是不紧不慢的。继续缓缓道出他那反思思考与评价感悟之语来。
“唉……这秋冬的局势,看着缓了,实则更绕了啊。”王嘉望着书库外飘落的枯叶,指尖无意识地捻着一片记有“欑函会盟”的竹简残片,声音里带着几分怅然,“晋国郤大夫倒是明白,德行不够便‘勤劳’待人,亲自去狄地会盟,换来了北方安稳——可这安稳,是晋国怕两面受敌,狄人小部落想借势活命,各退一步罢了,哪里是真的‘和睦’?若他日晋国腾出手来,或是狄人部落再强些,这盟约怕又不算数了。”
他抬手拂去竹简上的浮尘,目光转向另一片记有陈国之事的帛书,轻轻摇头:“楚庄王伐夏徵舒,本是正义事,可杀了乱臣,转头就把陈国改成县,这哪是‘平乱’?分明是贪人家的土地。亏得申叔时大夫敢说那番‘牵牛踏田’的话,不然陈国就真成了楚国的地盘了。可即便楚国把陈国还了回去,又带陈人回楚建‘夏州’,说到底还是想攥着陈国的把柄——君王的‘礼’,有时也掺着算计啊。”
风卷着寒意吹进书库,王嘉裹紧了衣襟,想起郑国的反复,不由得轻声苦笑:“郑国也是可怜,栎地附楚,辰陵结盟,转头厉地一役,又偷偷附晋。旁人说郑国‘无信’,可它夹在晋楚之间,不这么做,早被吞了。就像田里的麦子,风往哪边吹,穗子就得往哪边倒,不是它想倒,是身不由己啊。”
他把手中的竹简与帛书轻轻叠放在一起,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缓缓道:“先生常说‘春秋无义战’,以前不懂,如今看这些事才明白——大国争霸权,小国求活命,盟约是纸,正义是幌子,就连‘礼’与‘德’,有时也成了算计的工具。可再怎么变,苦的还是那些种庄稼的百姓,不管是晋狄会盟,还是陈郑易主,他们的田要种,税要交,日子总得熬着……只盼着哪天,君王们能少些争战,多想想让百姓安稳吃饭,这天下才算真的安稳吧。”
说完,他将典籍仔细归位,指尖划过那些记载着列国纷争的文字,只觉得每一个字背后,都藏着小国的无奈、君王的算计,还有百姓的苦——这些,或许就是先生让他们整理典籍的用意:不单是记史,更是要从这些变与不变里,看懂天下的根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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