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您……您没事吧?!”
跟在后面的几个侍卫也是吓得魂飞魄散,一个个手都按在了刀柄上,如临大敌。
周珈芙不耐地挥了挥手。
“几个不入流的地痞,已经打发了。”
丁诚闻言,腿肚子都软了,一张脸苦得像是要哭出来。
“小祖宗啊!您怎么能又一个人乱跑呢!”
“您就可怜可怜小的们,别再这么神出鬼没的了,行吗?”
周珈芙最受不了这个,她掏了掏耳朵,敷衍道。
“行了行了,都听到了。”
她斜睨了丁诚一眼,话锋一转,带上了几分警告的意味。
“不许往京城里瞎传信。”
“我还没玩够呢!”
……
与小巷里的鸡飞狗跳不同,二楼的房间里,静得落针可闻。
窗户已经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喧嚣。
他负手立于窗前,身形颀长,如一株清冷孤傲的玉树。
他,是乌勒的汗王,炽也。
他的母亲,是当年远嫁乌勒和亲的大盛雅兰公主。
他的眉眼,随了母亲,温润精致,几乎看不出半分草原男儿的粗犷,倒更像是大盛土生土长的世家公子。
也正因如此,他在乌勒的日子,并不好过。
乌勒由数十个部落联盟而成,人心不齐,纷争不断。
当年搅起内乱的亲王不察虽已伏诛,但根本的问题,从未解决。
他要统一乌勒。
这一次,他秘密潜入大盛,只有一个目的。
大盛最负盛名的利器,火铳。
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身后,单膝跪地。
“主子。”
“火铳有新线索了。”
“当年叛乱的藩王萧恕,曾私下从中原偷偷购入过一批火铳。”
“后来常山王平叛,缴获的兵器中,却只找到了其中一部分。”
“还有几支,不知所踪。”
“我们的线人查到,这批火铳的核心图纸,很可能就藏在萧恕当年的封地。”
“只要能找到那几支消失的火铳,或是图纸,我们便能自行仿制!”
炽也的指尖,在窗棂上轻轻敲击着,发出沉闷的声响。
半晌,他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
“禹州。”
……
周珈芙到底还是没拗过丁诚,只能让他们寸步不离地跟着。
她想起儿时,娘亲带着她在定县生活的日子。
那里的日子,安宁又自由。
娘亲会在院子里烤肉,舅舅会偷偷带她去集市上吃各种好吃的。
对,吃的!
周珈芙的眼睛,“噌”地一下就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