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混乱的念头在他意识深处轰然炸开。

大厅内，长达三秒的死寂之后，压抑的、仿佛病毒般扩散的议论声瞬间爆发。

“R卡？是我眼花了吗？”

“A级天赋，千万材料，最后就召唤出个R？”

“噗，哈哈，这运气也是逆天了，年度最大笑话，没跑了！”

这些声音像一根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沈佳音的耳膜，刺穿了她所有的骄傲。

她脸上得意的笑容彻底凝固，血色瞬间从脸上褪去，变得惨白。

怎么可能？

为什么会是R卡？我怎么会召唤出这种废物！

滔天的羞耻与愤怒，像火山一样在她胸腔中爆发，瞬间淹没了她的理智。

“R卡？！晦气！”

沈佳音的声音尖利得变了调，她一把从空中抓下那张卡牌，动作粗暴，仿佛在抓着什么世界上最肮脏的垃圾。

“废物！你也配浪费我的灵力？！”

她猛地将卡牌狠狠摔在光洁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

“砰！”

一声清脆的撞击声。

剧痛！

白卿秋的意识仿佛被一柄无形的重锤狠狠砸中，整个“卡身”都在剧烈震颤。

他还没来得及消化这股痛楚，一道阴影便笼罩下来。

一只镶嵌着璀璨碎钻的红色高跟鞋尖，毫不留情地碾了上来。

鞋跟精准地、用尽全力地踩在了卡牌的中央。

“咔嚓——”

那不是物理层面的碎裂声，而是灵魂被碾压、被践踏的哀鸣。

剧痛让白卿秋的意识出现了瞬间的空白。

“沈同学，冷静！住手！契约已经初步建立，你这样强行剥离会损伤自己的灵力本源！”一旁的导师脸色大变，急忙上前劝阻。

“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