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意味着在他看来确实可以弥补。
他可真是个善人。
如果是她,绝对要血债血偿,千百倍还回去。
即使,两人是交易关系,在契约签署前就已经说清了各方需求。
“没关系,你没事就好。”谢苍笙语气温柔,带着明显的关怀。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一道明显带着惊喜的声音响起,“你想起来上次了?”
谢苍笙歪了歪头,犹豫了几秒,“前几天......是我不对,我不是故意的,请你......原谅我。”
宋康年听到回答失望地垂下了头,眼神黯淡,低声嗡嗡:“没事,我没怪你,我从来不会怪你。”
最后几个字像是在宋康年嘴里轻轻滚着,谢苍笙压根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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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前半句话也让谢苍笙松了一口气,挪开了些压在心上的巨石。
看来宋康年还是很有契约精神的,给够他想要的就行。
上次几乎把卡里的钱都掏光真是个明智的选择。
不过,他认祖归宗之后会不会旧帐重提还是个问题。
毕竟,如果是她,一旦得势绝对要把所有伤害过她的人一个一个报复回去。
谢苍笙越发殷勤。
“你要喝水吗?听你的声音有点干涩。”
“可以吗?”宋康年有些措手不及,心里乱成一团,但得到了谢苍笙的关心很幸福。
谢苍笙倒了一杯水,将其放在桌上,微微弯腰找到控制病床的按钮。
随着一阵轻微的机械声,床缓缓升起,直到满意的角度,谢苍笙才停下,双手将水递给宋康年。
坐起身子的宋康年用没有挂吊瓶的那只手,接过谢苍笙递来的杯子。
干燥的嘴唇轻轻触碰杯沿,碰到水时,如久旱逢甘雨,但宋康年只是小口啜饮,慢一点,再慢一点。
“你饿不饿?我下楼给你买点米粥。”
谢苍笙走出病房,将门关上。
病房里只剩宋康年一人。
他像被幸福一下子砸晕过去了,身子又软又无力,已经不足以支撑坐姿了。
慢慢滑落至平躺,他的膝盖因为空间不足曲起,在被子下欢腾地左右晃动。
他的脸爆红,区别于高烧的潮红,呈现如熟透的桃子般的绯红色,从脸颊开始,一路蔓延到脖子。
手上的杯子被他稳稳地拿住,没有洒出来一滴水。
打吊瓶的那只手不管会不会回血,扯过滑落至腰腹的被子,盖住自己的脸,留着一双害羞到无法集中注意力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