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人多高的大狗正朝这边跑,赵玉燕忙命人关院门。
这只大黑狗邪门的很。
每每见到她都追着咬,除了表哥和崔九谁也不能碰。
“等我嫁给表哥,先除了这只疯狗......”赵玉燕咬牙,见狗跑远了,才敢让人开门。
“赵玉燕!出来!”苏瑶领着雪芽进了院。
赵玉燕躲过了狗肉,没躲过苏瑶,她急着给崔百里下药,唯恐苏瑶误事,只能假笑寒暄,苏瑶抬手制止。
“我没空跟你废话,金枝纵人打了雪芽抢走玄铁匕首,交出所有打雪芽的人以及匕首,否则后果自负。”
苏瑶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透着冰碴。
金枝缩在赵玉燕身后,莫名恐惧,心说怪了。
往日她去苏瑶院子里找茬闹事,疯妇朝她大喊大叫甚至丢东西的次数多了去了,可从没有一次如今天这般,只一个眼神便让她如此惶恐。
“匕首是表哥让拿的,雪芽与崔九暗通款曲,擅自挪用玄铁匕首这等宝物,金枝替表嫂整顿门风,表嫂不感谢也就罢了,怎还跑到我这闹起事来?”
赵玉燕颠倒黑白,挑衅地看着苏瑶,只要苏瑶动手大闹,她就以夫人疯病发作为由命人扣住苏瑶。
香膏拖久了味道淡了效果就小了,所以赵玉燕上来就使出杀招,想尽快解决苏瑶。
苏瑶上下扫视赵玉燕,一双眼精明又通透,看得赵玉燕莫名心虚,下意识扶鬓。
“看你这么猴急,我反倒是没那么急了——雪芽,去,搬把椅子来。”
“是!”雪芽进屋搬了把圈椅,摆在院门口,苏瑶大大方方坐下,刚好挡住门。“事不解决,谁也别想出这个门。”
“表嫂!你这是干嘛!”赵玉燕没得到预期的效果,逐渐急躁。“你是想上门踢馆不成?”
“踢馆?那多野蛮!我堂堂都尉府主母,岂能做出如此疯癫之事?”苏瑶仪态优雅,气场大开,一双眼扫过院内诸人。
她只带了雪芽,赵玉燕这边主仆加在一起近十人,除了赵玉燕,竟无人敢与苏瑶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