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封 睡前聊天三卦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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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有三个故事要讲。第一,张阿姨家的狗,是我昨天在公园看见的,跟着卖糖葫芦的爷爷走了;第二,王大爷雕冬瓜的刀,是我送的,他说缺把趁手的;

第三,那家花店的玫瑰,我中午订了一束,明天就到。”

月光漫进窗户时,我听见你呼吸渐渐匀了。

枕头上还留着你发间的薄荷香,混着我刚讲的那些烟火气,像酿了一坛温柔的酒。

我突然想起外公总说,他和外婆年轻时,每晚就着煤油灯说三句话:

“今天的柴够烧”、“明天的菜要浇水”、“你枕着我的胳膊睡”,就这三句,说了一辈子。

原来,最好的聊天从不是比谁讲得长,是你愿意把我的碎碎念当宝贝,我乐意把你的三言两语记成诗。

就像此刻,你翻了个身,把我往怀里带了带,嘴里嘟囔着:“明天的玫瑰要放床头。”

我摸着你后背的温度,突然觉得,所谓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陪你说够一辈子的“三事”,从晨光熹微,到暮色四合。

对了,你笔记本里记我被玫瑰刺扎手那天,后面画了一个哭脸,像你当时皱着眉替我挤血的样子。

罚你明天给玫瑰剪枝时,多留三朵,插在你那本《世说新语》里——

我看哪页讲“清谈”,就插在哪页,让那些古人也听听,我们俩这俗世里的三言两语,有多甜。

还有哦!你记的“三事”里,把“枇杷”写成了“比巴”,罚你明天给我剥三个枇杷,要去了核的那种。

另外,你怀里的薄荷糖被我偷换成了草莓味,别嫌弃,甜丝丝的才配你讲的故事。

刚刚你醒来,举着手机翻我刚发的消息,突然笑出声:

“‘灯下课语’?听着像老夫子讲学。”

我抢过手机打字:

“那换‘枕边三言’?”

你挑眉:“三言两语够说清什么?不如叫‘夜话碎章’,碎碎叨叨的才像咱们聊天。”

其实不管叫什么,只要是和你凑在一块儿说的话,哪怕是抱怨楼下猫总偷腊肉,都比诗里的句子还让人记挂。

你看,我刚敲完这篇章,你就伸手来挠我痒痒,说“肉麻”——可嘴角那笑意,藏都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