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想的极周全了。
“清儿,你看看我这样写的对不对。”范瑞雪又在桌子上写了一遍,喊人看,她现在对这个事情兴奋得很。
笔划没错,记得也挺快,云清寒问她,“您会用笔吗?您拿着笔在本子上写这个家字,只写一个,然后您在不用的纸上练习吧。”
“这是为何?不是说写好了再写到这本子上吗?”范瑞雪不懂就问了,“我还写不好。”
云清寒笑笑,“这是打个样子,以后您就会发现您每天都会写得比现在好。”
范瑞雪以往没有拿过笔,她学着云清寒的样子握着笔,在本子的第一页上写下一个‘家’字,又写了一个‘国’。
字迹歪歪扭扭,像蚯蚓在爬。
“好丑。”范瑞雪觉得不忍直视,“清儿,我要写多少才能写得和你一样好看。”
平心而论,云清寒的字写得普普通通的。
不过对于一个不会写的人来说那已经很好看了。
“大少奶奶,不急,咱们一步一步来。”云清寒觉得不能打击初学者的信心,“您有不用的纸吗?我教您如何握笔。”
小荷拿着小凳子坐在门口,不经意往屋子里看去,就看到清儿站在大少奶奶身后,伸手握着大少奶奶的手拿着那支西洋笔在一张大少爷写废的帖子上一笔一画的写。
午后的太阳透过微微打开的窗户射进来,打在一对认真教学的师徒身上。
深秋静谧的午后,一个旧式装潢的房间里,两个女子就着不请自来的太阳光的见证下进行着学习的进程。
小荷看得有些呆愣,只觉得“小姐好像很开心。”又想,我以后要对清儿更和气些才行。还有小姐会不会以后喜欢清儿不喜欢我了。
“您歇一歇。”云清寒知道心急不行,换了个杯子倒了茶给她,“过会儿再写。”
范瑞雪只能先放下来,她眼里有些兴奋,“原来写字就是这样。”
“我以前只看别人写过。我不理解男人为什么总泡在书房里头,现在我知道了,原来是里面自有趣味。”
“明天我就去找公公婆婆说这个事儿。”范瑞雪已经迫不及待了,“哦,我有个事儿忘了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