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能做的是从牙缝里省下口粮来给一个人吃一顿,等你会写文章了,你就能用笔墨清算腐朽的朝廷欠下百姓的债务,也能走经商的路子赚很多钱然后去资助那些吃不上饭的人。”
这些话是劝司恒的,更是劝司乡自己的。
她现在没有能力啊,她只能先忍耐。
司乡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第二日一早被敲门声叫醒。
外面是柳复传,“小司,该起了,我们等下出发。”
“好,我马上。”司乡抬腿去踢司恒一下碰了个空,去看时旁边已经没有人了,心里一紧,也不敢和柳老说实话,“柳老您先回房间等一下,阿恒闹肚子出去上茅房了,等他回来我过去叫您。”
听着外面的人走了,司乡爬起来摸了摸另一头,已经凉得差不多了,想必是人已经走了一阵了。
这到底是不同意昨晚的观点失望了自己走了还是拿了钱逃走自己过好日子去了?
司乡正迷糊着呢,门就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然后司恒探头探脑,一下看到司乡正在看他,心虚的很。
“进来吧。”司乡招手,“我刚和柳老说你去上茅房了。”
司恒有些心虚:“其实我去买早饭去了。”说完把手里的油纸包往桌子上一放,“哥哥,我……”
司乡什么也没说,起床去吃东西,只问给柳老送了没有。
“还没,哥哥,我……”他欲言又止的,“你怎么都不问我去做什么了?”
司乡指了指包子,“不是买包子去了么?”不过想了一下还是说,“我知道你未必是去买包子了,知道是你哪里露的破绽吗?”
“床上的温度。”司乡叹气,“我刚摸了一下,冰冰凉的,你要是刚走肯定是热的。”
这是生活常识。
司乡又说:“等你想好了愿意和我说的时候再和我说吧,我们不急于这一时的。”
司恒听见她不追问是大大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拿起另一份包子出去给柳老送去了。
包子很快吃完,三人一道下楼去结账,可巧那店家是今早看着司恒出去的,一边给他们称碎银子找零钱一边笑,“这小兄弟早上为了买包子等了许久吧,他天不亮就出去了,刚刚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