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兄弟,谢你送我女儿回来,只是今天实在不方便。”陈妈妈从身上掏出一张票子来塞司乡手里,“我这里事多就不送你了。”
票子被推了回去,陈妈妈以为是嫌少,又要去掏。
陈玉娘连忙叫住她,“妈妈不要掏钱了,听我们把经过说了才是正经,只怕你且得查一查呢。”
这抱玉楼的事大小都要陈妈妈说了算,哪怕陈玉娘是花魁,也得说了情况之后叫陈妈妈来定夺才行。
这些话叫陈妈妈一惊,见司乡也点头,低声说了句,“你等我一下,我去安排一下马上回来。”
陈妈妈急吼吼的出去了,门也被她带上了。
门关上叫司乡觉得不妥,孤男寡女的,怕有瓜田李下之嫌。
“我去把门开开。”司乡也急吼吼的要去开门,“我去门外等着,陈姑娘你好好休息。”
这副样子逗笑了陈玉娘,她今天第一次笑出来,“好了,别躲了,你站门外像什么样子,回头更叫人奇怪。”
一个呆头鹅站花魁门口不走,怎么都叫人知道有故事。
“坐吧,嗑瓜子,陈妈妈且得一会儿才能回来呢。”陈玉娘自己先坐着,见司乡坐下来却不碰瓜子,不明所以,“怎么不吃?”
司乡小心道:“不是吃了瓜子就要叫局么?我今天只带了几块钱,怕不够。”
青楼的瓜子都贵得很呐,司乡自从知道了这规矩后,已经不太吃瓜子了,就怕吃习惯了哪天顺手从别人盘子里抓了付高价钱。
“小弟弟你真是叫姐姐觉得可爱。”陈玉娘笑得玩味,又想起什么来,“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司乡这才敢去拿瓜子嗑,“见过一次,在名花楼,就是你们募捐筹钱给灾民的那次,你和花想容姑娘一起过来的,当时有君老板他们在。”
“你是那个出三块钱的?”陈玉娘一下子想起来了,主要那样的场面雅间里的人给出三块的实在是太少了,“原来是你,你是想容妹妹的朋友。”
朋友二字不敢当,人家那些朋友都是富贵尊贵的。
司乡嗯了一声,“是我,那三块钱也是有缘由的,想容姑娘先前帮了我大忙,那是谢礼,我一个月工钱也就三块钱。”
陈玉娘听得点头,她就说雅间里怎么会有人只给花想容出三块钱。
两人又聊了几句,陈妈妈带着大夫进来了,想必是已经安排妥当了,这次进来后没那么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