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何却又不肯说了,推说自己并不是主审。
吴远道只说:“此事在上海如今闹得沸沸扬扬,怕是巡抚大人那边已经知晓,肖大人对巡抚大人的心思最是了解,还请提点一下兄弟,让兄弟有个数。”
“此女女扮男装一事乱了男女,本就该重判,又有侮辱英国国王扰乱邦交之嫌,更是死罪。”肖桦说.
吴远道心道果然,嘴上只道:“兄弟也想过此处,只是又怕舆论哗然,到时候骂得兄弟乌纱不保啊。肖大人对此可有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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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些许笔杆子,吴大人实在不必顾虑。”肖桦笑道,“那些文人学子也不过是一时脑热,过一阵也就过去了。”
吴远道心里暗骂他奸滑,面上笑笑。
又聊两句,外面有人来请,“肖大人有电报,已送到下榻的会馆去了,请大人速回。”
送了肖桦离去,吴远道才变了面色,杨穆也好不到哪儿去。
“你说,姓肖的拿了多少?能干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杨穆这下可说起来了,“我看他是有些太过分了。”
吴远道端着茶吹了吹,说道:“怕是不少,不然也不能叫姓肖的愿意丢这样大的脸两头吃。”
“你说郑家会不会也走了上头的路子?”杨穆只担心这个,“肖桦两头吃,却放着谈家的关系不走要去走郑家,想必是觉得谈家后继无人吧。”
吴远道冷笑起来,“再是后继无人又如何,惹毛了谈晓星,他不顾一切的能叫郑家就停在这一代。”
“郑家应该不会为了个司乡去求上面,毕竟他家走下坡路挺长时间了。郑慧达在任上并不好过,郑保恩在巡捕房待了好几年也没能再往上一步,他们不可能把所有钱拿来弄死一个其实不太相干的人。”
所以郑家的关系走到肖桦这里也就到头了。
“那你怎么说?”杨穆并不打算越俎代庖,“虽说同为主审,但毕竟你才是主要,我听你的,只要叫我在谈晓星那里不要太难看就好。”
吴远道没有贸然就做决定,“先关两天,看一看外面舆论,若是能卖谈晓星一个人情,我自然也不愿意叫他觉得我光拿钱不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