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乡算了算:“这世间的行业那么多,多我一个女的进去又怎么了。
法律、医疗、教育、武术、文化、农业诸多行业,我选一个走进去,只要我走进去,我就走出了第一步,而当我走出第二步、第三步、到最后到达峰顶,我就会成为无数人的光。”
“只要有光,哪怕油灯蜡烛,也可以照亮方寸之地。而有一就可以有二,有二就可以有三,方寸之地便可变为一院之境,再就可以到更多了。”
司乡望着校长:“您愿意成为我的引路人吗?虽然我并不能保证能走到某个行业的最顶端去,但是我一定尽力。”
“哦,我听过很多人说要尽力,但是在我看来他们并没有尽力。”阿提克斯对着她恳求的目光说,“你拿什么证明你尽力的极限是我要求的极限?”
司乡想了一下,“这点我无法证明,我只能证明,在帮助我国女性往前走的路上,我曾经尽力过。”
“如何证明?”
“我曾经拿出钱来托付别人将这笔钱用在贫穷女子求学上。”司乡庆幸曾经的自己有过这样的行为,“六千五百中国银元,在去年中国上海六月到七月的报纸上有过记录,我也正是因此得以在中国的法律之下侥幸免罪。”
司乡想了一下,“你们可以调查,我的身份信息能经得起查,那份委托书和存单当时有不止一份报纸刊登,开堂提审时也有许多报社在场。”
“所以你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开始做这些事了?”阿提克斯有些意外,主要是很难想象这样的一个小姑娘怎么样弄到这些钱的。
从她的表情来看,这些钱来得应该是很正当的,难道这个年轻的姑娘是个做生意的天才吗?
可是她身上也并没有生意人的那些市侩。
司乡听了他的话也只能说一声侥幸做的,如果当时不是遇到范瑞雪,这件事一定会在更晚一些的时间里去做。
“我能证明我曾经对女性尽力的事情只有这一件。”司乡最后说,“校长先生,这件事情也没有很久以前,它发生在去年的六月里。”
阿提克斯点点头,“我们知道了。”
“所以当时在大清的公堂之上,我能无罪出来有两个原因,一是我以父母同尊反驳男女不同尊封住了悠悠众口,二就是这张存单,”司乡说,“大众认同我善念未泯,加之并无其他罪责,故而得以侥幸保住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