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是个标准杠精:“你们南方再冷能有我们大东北冷?”
“爱买不买。”
胖大男列车员气鼓鼓走了,边走边心说:“要不是宜沟镇上那家烧鸡店是我跟我小舅子合伙开的,站台上卖货的小孩都是从我们家店里拿的货,老子才懒得你个大傻波一费唾沫星子。”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火车缓缓进站了。
一个下车上站台的旅客都没有。
主要是外面太汤姆冷了,没人想去喝嘎嘎冷的西北风。
山不就我,我便就山。
一个脸上带着银行劫匪制式帽的大男孩挎着荆条篮子上车了,之所以说他是个大男孩,是因为他用变声期男孩特有的公鸭嗓大声吆喝道:“道口烧鸡,正宗的道口烧鸡,有要的没?”
“是热乎的吗?”
本来还不算饿的高兴,闻到烧鸡的香味,肚子没出息地叫了两声。
“热嘞,热嘞。”
大男孩用标准的豫语回应道,然后掀开了盖在烧鸡上面脏兮兮的棉布小薄被:“刚出锅没多久,热乎着呢。”
高兴用手摸摸烧鸡,问:“多少钱一只?”
“无论大小,一律五块。”大男孩伸出一个巴掌。
“这么贵!”高兴有点心疼。
也不怪高兴舍不得,在这个普通人月工资不过百的年代,花五块钱买只烧鸡,相当于后世你月薪三千,买只烧鸡花一两百。只舍得吃十几块钱炸鸡的高兴,自然不是走地鸡、土鸡、跑山鸡的消费群体。
“给你挑只大点的还不中吗?”大男孩说着就要用手扒拉。
“我自己来。”
几乎把篮子里的烧鸡扒拉个遍,高兴指着其中一只:“就它了。”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