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吃鸡

大哥是个标准杠精:“你们南方再冷能有我们大东北冷?”

“爱买不买。”

胖大男列车员气鼓鼓走了,边走边心说:“要不是宜沟镇上那家烧鸡店是我跟我小舅子合伙开的,站台上卖货的小孩都是从我们家店里拿的货,老子才懒得你个大傻波一费唾沫星子。”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火车缓缓进站了。

一个下车上站台的旅客都没有。

主要是外面太汤姆冷了,没人想去喝嘎嘎冷的西北风。

山不就我,我便就山。

一个脸上带着银行劫匪制式帽的大男孩挎着荆条篮子上车了,之所以说他是个大男孩,是因为他用变声期男孩特有的公鸭嗓大声吆喝道:“道口烧鸡,正宗的道口烧鸡,有要的没?”

“是热乎的吗?”

本来还不算饿的高兴,闻到烧鸡的香味,肚子没出息地叫了两声。

“热嘞,热嘞。”

大男孩用标准的豫语回应道,然后掀开了盖在烧鸡上面脏兮兮的棉布小薄被:“刚出锅没多久,热乎着呢。”

高兴用手摸摸烧鸡,问:“多少钱一只?”

“无论大小,一律五块。”大男孩伸出一个巴掌。

“这么贵!”高兴有点心疼。

也不怪高兴舍不得,在这个普通人月工资不过百的年代,花五块钱买只烧鸡,相当于后世你月薪三千,买只烧鸡花一两百。只舍得吃十几块钱炸鸡的高兴,自然不是走地鸡、土鸡、跑山鸡的消费群体。

“给你挑只大点的还不中吗?”大男孩说着就要用手扒拉。

“我自己来。”

几乎把篮子里的烧鸡扒拉个遍,高兴指着其中一只:“就它了。”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