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乌龟车司机搓着手道:“我是没有开旅店啊,不过我从火车站拉客人过去住宿,旅店会给我提成。我又不赚你的钱,你怕什么?”
“羊毛还不是出在羊身上。”
高兴对这个乌龟车司机倒还真不反感:“你还是先送我去提篮桥预科学校吧。到了那看情况再说,没准还真让你多挣一份钱。”
“好的呀,您坐稳了。”
乌龟车司机发动了车子,风驰电掣般跑了起来。
车少路上行人更少,乌龟车很快就到达提篮桥预科学校正门口。
“干什么的?”
“我泥马!”
高兴心里不由得又惊呼一句。
不愧是监狱预科学校,提篮桥预科学校大门口站岗的不是后世的保安,也不是这年头常见的传达室大爷,哪怕是校保卫科的武装站岗高兴都不觉得吃惊,把守大门的居然是监狱同款荷木仓实弹的武惊。
难道是特殊时期,高校等重点场所加强了安保?
“找……找……找人。”高兴嘴又哆嗦了。
“你找什么人?”
戴着棉口罩的武惊背着上了刺刀的56冲,离高兴十几米远问。
白哥眼下还在西疆吃沙子,现在军惊站岗还不是“双人站岗,木仓弹分离”。看着明晃晃的三棱刺,高兴心里那叫一个突突。
“我找会计系85级会计学一班的苏欣,我是她表哥。”高兴说。
一表三千里,“表哥”这个身份是最好冒充的。
“等着。”
武惊进了岗亭打起了电话,没几分钟回来了:“接学校通知,校外人员一律不得入校,校内教职工以及学生暂时不得会客,以免外来人员把甲肝病毒带进校内,危害教职工和学生的健康。请回吧。”
“哦。”
高兴悻悻地走开了。
“接下来去哪?”
乌龟车司机摸着兜里高兴给他的那张大团结,陪着笑脸问。
“黄浦江。”
高兴幽幽地说出了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