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欣的小手不老实地往下走:“你不要那么愤世嫉俗嘛。鉴于目前的破案技术手段有限,口供定罪其实是有一定合理性和必要性的。”
“所以会有冤假错案。”
“自古以来,哪个庙里没有冤死的鬼?冤假错案是避免不了的。”
苏欣的手握住了高兴的关键部位:“其实要不是上面给压力或者出于别的目的,供案一般也不愿意办冤假错案。真冤枉了人,人家出来了或者家属报复办案人的情况虽然不多,但也不是没有。”
“听我同学说他们老家严厉打击的时候为了完成抓人指标,给一个小伙定了个牛氓罪,那小伙其实只是对着女同志吹了几声口哨。结果那小伙坐了三年牢出来,把当初给他定罪的三司工作人员全砍了。”
“供案也只是一份工作而已,干嘛给自己或家人惹麻烦呢?”
“我先把你办了……”
……
足足过了有一个多星期,汪月明和钱多多才把鲍不平接回来。
对高兴表示感谢以后,鲍不平就回了房间,一睡就是一天一夜。
“大兴干什么去了?”
好不容易出屋的鲍不平问在家歇班的鲍余道。
“还能干嘛,干他的投倒去了呗。”
躺在客厅沙发上看书的鲍余放下手里的书,道:“那个砍脑壳的家伙,都已经有那么多钱了,还干,早晚不是被人砍死就是被抓起来。”
“这回他去哪个城市了?”鲍不平又问。
“好像是庐州。”
“庐州?庐州也可以买卖国库券了?”
“你这还是业内人士呢,怎么对行业信息的掌握还不如我这个给人扎针的?”鲍余调侃道:“你得加强学习了,国家在六月份又放开了包括燕京和津门在内54个大中城市的国库券交易,庐州也在内。”
“庐州离魔都挺近,正好适合卜高兴那个不愿意坐火车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