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早起,高兴洗漱,穿上白色短袖衬衫出了门。
“早啊,兄弟。”
穿着一朵小红花的东北烟贩子大哥扔给高兴一支万宝路。
“早。”
高兴接过万宝路,对着大哥的火儿点燃。
俩人边抽烟,边闲聊。
这时候一个风烧熟妇在一个年轻男人的搀扶下从家属院里面出来,虽然看着不年轻了,但是一脸媚态,还穿了件紧身旗袍,不出所料地吸引了家属院门口所有人的目光。男人盯着看,女人无声咒骂。
“这女人谁呀?”高兴问一枝花大哥。
东北大哥姓蔡单字一个庆,整天穿件一朵小红花,故得名一枝花。
蔡庆自己说买了好几件同款式同颜色的一朵小红花,不过细心的高兴从衣领上某个特别形状的小洞看出来他穿来穿去都是同一件。
“大老李的小儿媳妇呗。”蔡庆冲高兴挤眉弄眼道:“她旁边那小伙就是大老李的小儿子,俩人走一起,是不是贼像母子俩?”
“像。”
女人一过三十五,哪怕再会化妆打扮,脸上的老态也是遮不住的。
“这小伙长得也一表……人模狗样的,怎么找了个比她大那么多的老女人?”高兴眼睛一直盯着女人扭动的屁股:“缺少母爱啊?”
“你还真说对了。”
蔡庆的眼神也没离开过女人的屁股:“大老李第一个媳妇生他小儿子的时候,难产大出血,去了。为了养活他小儿子,就从乡下找了个保姆兼奶妈。没多久俩人滚了床单,小保姆成了他现在的媳妇。”
“虽然是吃着后妈的奶长大的,但大老李他小儿子一直跟后妈不亲,打小就缺乏母爱,就喜欢比他大好多能当他妈的女人。”
“你这才来多久啊,怎么二十多年前的事都知道?”高兴问。
“嗨,几根烟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