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不起谁呢?”
中年妇女把孙子放下来,站起身拉着孙子的手,道:“走,大孙子,奶奶带你去餐车吃炒菜去,不吃他那不知道放了多久的破饼干。”
说完中年妇女拉着大孙子就朝餐车走了。
“谢谢同志你帮我仗义执言。”
小伙儿冲高兴抱拳了。
“客气。”
见没热闹可看了,高兴也拉着苏欣的手回了自己车厢。
坐回自己座位,刚好有列车员推着小车路过。为了报复高兴下午不哄她的行为,苏欣找列车员买了本《毒者文摘》。并且明明知道高兴不喜欢,苏欣还故意念里面的毒鸡汤给他听,不听都不行。
好不容易等苏欣念得渴了,高兴赶紧拿起罗琼华送给他的,由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进口保温杯去找列车员打开水。
这年头火车上供开水还不是每节车厢都有个电茶炉,而是由列车员拎着暖水瓶/铝水壶给旅客倒开水。高兴找了好几个车厢才找到列车员,接完开水往回走,在车厢连接处遇到了正站着抽烟的小伙儿。
“来一根。”
小伙儿扔给高兴一根烟。
“嚯,大重九。”
高兴接过烟,掏出打火机点燃,抽了一口:“这烟不错。”
“我哥是当兵的。”
小伙儿盯着手里的烟,道:“牺牲在老山前线,寄回家的最后一封家书就是用大重九的烟盒写的,从此我抽烟只抽大重九。”
“节哀。”
高兴不知道说什么,拍拍小伙儿的肩膀。
“我哥打小就特别聪明,特别懂事……”
可能是每逢佳节倍思亲的缘故吧,小伙儿絮絮叨叨对高兴讲着他哥的事情,这一讲,就是将近一个小时,俩人把一包大重九都抽完了。
“对不起啊。”
小伙儿擦了擦被烟呛出来的眼泪,道:“就是想我哥了,所以话多了点,也有点失态。大过年的给你添堵了,对不住,对不住。”
“没事儿。”
高兴又拍拍小伙儿的肩膀:“你们兄弟情深,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