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儿挣扎了几下,被乘惊摁住了:“事实已经很清楚了,我跟她说过我的饼干是海鲜味的,有的人吃了会过敏,不给她孙子吃我的饼干。很明显是她趁我去抽烟,从我包里偷拿饼干才害死了她孙子。”
“我嘞个大槽。”
高兴心说:“难道老子重生是为了给牛头马面、黑白无常完成KPI,哪里有我,哪里就得死人?老子玩的重生剧本叫死神来了?”
“你明知道有些人吃你的饼干可能出事,为什么不看管好你的饼干?”一个“正义”的吃瓜群众“仗义”执言:“你这不是害人嘛。”
“害你爹的麻雷子。”
高兴替小伙儿怼了回去:“人家小伙儿坐火车,在包里放几袋海鲜味儿的饼干犯法吗?你汤姆坐火车,行李一秒钟都不离身?人家去抽烟,把行李放在行李架上再正常不过了,这汤姆也不犯法吧?”
“那他明知道小孩想吃他的饼干,还不带走装着饼干的包,这难道不是故意的吗?”吃瓜群众不依不饶道:“他对小孩的死负有不……”
“负你奶奶个窜天猴。”
高兴又怼了回去:“你们单位会计科里有钱,小偷想要钱,你们单位会计没把钱二十四小时带在身边,钱被人偷了,会计的责任呗?”
“你这是强词夺理……”
“夺你小姨子的二踢脚。”
高兴指着行李架,道:“火车行李架那么高,小孩子肯定是够不着的,很明显是这位有文化的大婶从人家小伙儿的包里拿……不,偷的饼干。她才是害死她孙子的罪魁祸首,要抓也是抓她。”
快过年了,高兴骂人的话里面都带着过年的喜庆。
“俺不活了。”
三角眼中年妇女往地板上一坐,拍着大腿哭天抢地道:“俺儿在东北边防线上保家卫国,几年都回不了趟家。俺孙子长这么大就见过他爹一面,俺这次就是带着他去部队找他爹的,俺该怎么交代……”
哭着哭着,三角眼中年妇女“嗝”一下,抽过去了。
“有医生没有?有医生,快来救人啊。”列车长忙大声吆喝道。
一连喊了好几遍,吃瓜群众们没有一个往前站的。
不要说什么医者仁心,碰见难缠的人,医生也会怕也会缩头。
先保存自己,才能更好打击……才能更好治病救人嘛。
没办法,列车长只得自己下手,又是掐人中,又是掐虎口,才把中年妇女弄醒。他掐人中掐得是那么用力,都给掐出血来了。
“俺儿为郭家卖命,自己儿子的命却没人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