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大姐。”
本着吃瓜要吃全乎……帮人帮到底的原则,高兴道:“那小兄弟也挺无辜的,不求你替他求情,只要你给他一个公平公正,行吗?”
“真拿你没办法。”
罗琼华前面走:“跟我去看看那小伙儿吧。”
作为嫌疑人,原则上小伙儿是不能见外人的,可谁让罗琼华就是原则呢。罗琼华虽然现在不在铁路系统了,但老关系没有丢。她在铁路供案局,跟回娘家差不多,到处都是熟人。
“秦嫂子。”
小伙儿看到罗琼华,打招呼道。
“怎么是你啊,小林。”
罗琼华向高兴和苏欣介绍道:“小林的哥哥林东,是我亡夫秦钢手下的作战参谋,跟秦钢一起牺牲在老山前线。”
“你哥叫林东,不用说你叫林南咯?”高兴问:“东南西北中嘛。”
“我们兄弟四个,我是最小的,叫林北。”小伙儿回应道。
“那你应该不是胡建人。”
高兴知道“林北”是“我是你爸爸”的意思。
“我老家是浙省的,离胡建不远。”
“浙省的?”
高兴打量着小伙儿林北:“浙省人能长出你这样的块头子?”
“我爸爸祖籍胶东,跟着三野渡江一路打到浙省,后因伤转业到地方。”林北道:“我妈也是沂蒙山南下干部,她身高超过一米七。”
“那你妈现在?”高兴问。
“那十年被打倒,没熬过去。”
林北道:“她出事之前就跟我们全家断绝了关系,要不然我哥也不能当兵。不过我宁愿她没有跟我们断绝关系,这样我哥也不会死。”
“别说了。”
罗琼华拍拍林北的肩膀:“只要你没干什么犯法的事,大姐我保你没事。如果真像小高他们所说,是那老妇女偷拿你的饼干给她孙子吃,才导致她孙子过敏而死,你肯定是没责任的,最多赔点儿钱。”
“赔钱?”
林北激动地说:“又不是我的责任,凭什么赔钱?”
“就凭那小孩儿是吃了你的饼干死的。”
高兴道:“别说什么不是你给的而是她偷你的,谁让你吃海鲜味儿这种对人有一定风险的饼干呢。你没有保管好,出了事,你就负有一定责任。就算你没责任,死了人,你也得给一定的人道主义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