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戒线外围满了大大小小的吃瓜群众。
“多行不义必自毙啊。”猹A道。
“范家四兄弟丧尽天良,终于有人收拾他们了。”猹B道:“我表弟来咱们这贩鱼,范老大从我表弟那买了一条小黄鱼,说什么不够秤,张嘴就让我表弟赔他们三万块,最后把我表弟的鱼车都抢走了。”
“那是你表弟活该,鱼贩子从来就没有过给够秤的时候。”
猹C道:“咱们镇上卖肉的老李,多好的一个人啊,做买卖从来都不缺斤短两。范家兄弟天天上他肉摊上拿肉喂狗,一拿就是好几十斤,生生把老李的肉摊拿黄了。最后老李没办法,进关打工去了。”
“他们不光抢小贩子,做大买卖的也抢。”猹A把手揣在袖筒里,道:“咱们邻村有个沙场,生意挺好,能开沙场的也是个狠人。”
“但是,范家兄弟更狠,去年夏天带着二十多号人拿着喷子和砍刀把沙场老板赶走,霸占了沙场不说,还让老板交了几万的罚款。”
“范家兄弟们贪财也就算了,跟咱小老百姓没啥关系,反正咱们也没什么钱。”猹D道:“他们还一个比一个好色。按说他们有的是钱,舍得花钱,睡女人不叫个事,可他们偏偏喜欢睡别人媳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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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被他们糟蹋的良家妇女至少有好几十人,真是畜生啊。”
“他们这么无法无天,就没人管他们吗?”过来走亲戚的猹E问。
“怎么没人管。”
猹A道:“83年范老大因为强X了三个妇女被抓,又赶上了严厉打击,按说应该判他死刑,可他被关了一年半就出来了。”
“范老大从里面出来,家里面给他办了几十桌的洗尘宴。坐门口收礼金、记礼账的人不是他的小弟,而是镇武装部部长和几名镇里的干部,可见范家势力不一般,听说他们家在县里甚至市里都有人。”
“出来以后,他更无法无天了。”
猹B接着道:“说什么他在供拣罚里面有的是人,就是犯了死罪也没事儿。后来范老大纠集了一帮老哥犯,又是欺行霸市,又是开菠菜店、放高利贷,据说他们敛财好几百万,装钱的保险柜一人多高。”
“可惜啊。”
一片谴责声里面,还夹杂着不一样的声音:“范家兄弟们只是对外人狠,对自己村里的人还是挺好的。他们家门口那几家开小饭店和小卖铺的,靠着他们家发了财,拿他们家工钱的少说得有几百口人。”
“你个佃户,还替老财主叫起屈来了?不怕你媳妇被欺负啊?”
“被谁捅不是捅啊,捅完又不会少块肉。听说他们睡了别人的媳妇,都不白睡,一给就是好几百甚至好几千块。”
“人家就是给几万也没你二麻子啥事,你媳妇儿长得跟熊瞎子成精似的。谁要了睡了你媳妇儿啊,还得找你要几百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