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两百人的骑兵裹着烟尘而来,领头的百户趾高气扬地甩着马鞭:
“林丹汗大汗有令,永谢布部三日之内归附,献出半数牛羊马匹,否则踏平你们的牧场!”
永谢布的头人们气得发抖,老首领握着弯刀骂:“我们是喀喇沁的人,凭什么向察哈尔低头!”
一言不合便动了手。
林丹汗的骑兵本以为这小部落会吓得束手就擒,纳头便拜,他们处理过这样的事情太多了。
却没料到这群永谢布人头铁的很,在生存面前他们爆发出了少有的凶悍。
男人们抄起弯刀、木棍,甚至举着放牧用的套马杆就冲了上去,妇女们在后面扔石头、泼滚烫的奶茶。
察哈尔骑兵虽装备精良,却架不住对方不要命的打法,
男人、女人、甚至跟狼崽子似的孩子、颤巍巍的老人都不要命似的嗷嗷往上冲,
察哈尔骑兵在被砍倒了几十人后,剩下的只能狼狈逃窜,连战死同伴的尸体都顾不上拖走。
可打退了一波,还有无数波。
永谢布部不敢再留,头人们在帐篷里吵了半宿,谁也说服不了谁。
有的想往南投靠明朝边堡,有的想往东躲进大兴安岭,最后干脆分成了几波,各走各的路。
蒙泰和阿爸巴图没跟着大部队,他们觉得往西走最稳妥:
“前套、河套都行,只要离林丹汗的地盘远,再苦也认!”
于是他们带着上千老弱妇孺,赶着仅剩的几百头牛羊,一路往西逃。
可察哈尔的骑兵像甩不掉的苍蝇,没过几天就追了上来。
马蹄声越来越近,蒙泰甚至能听到身后骑兵的吆喝声,就在他心里发慌时,眼角突然瞥见前方草原上冒出一片绿色。
那是数十顶式样奇怪的帐篷,不是蒙古包的圆形穹顶,而是方方正正的帆布顶,颜色鲜绿得扎眼。
更奇怪的是帐篷边的人。他们穿着和帐篷同色的衣裳,有的戴着圆顶的帽子,帽檐压得很低。
没戴帽子的竟是光头,锃亮的脑袋在阳光下反光。
蒙泰愣了——是喇嘛?可喇嘛哪有穿绿衣裳、扛着铁管子的?
他正惊疑不定,就见营地边缘的几个人围着一根“铁管子”忙活,
紧接着,一道刺眼的橘红色火焰从铁管子里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