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把他们都杀了。”
宁析回忆过,当时她的情绪明显不对,杀心太重,完全没有考虑杀了人会有什么后果。
“这就对了,析析,你一旦情绪激动,就会失智,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再严重一点,产生杀人的想法,就会出现你昨天那种状况,肺部完全丧失弹性,无法呼吸。”
楚欢宁叮嘱,“镇定剂你一定要随身携带,一有苗头立即注射。”
宁析觉得她的解释没有说服力。
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这里认知植入抵抗,研究员们一番折腾,认知没恢复,还落下后遗症,情绪失控,一旦情绪转变成极端愤怒,肺也会停止工作。”
“所以你们发明了镇定剂,在我有情绪失控的征兆时注射,但注射也有副作用,我会失去一部分记忆。对吗?”宁析把身上的状况完全捋了一遍。
楚欢宁认真点头,“是这样。”
宁析下意识想笑,她忽然意识到楚欢宁隐瞒了她很多事,每次她问一点,楚欢宁才会挤一点。
上次“万般无奈”告诉她脑子被研究员搞坏,这次如果不是她经历了肺部像水泥,楚欢宁还一直瞒着她。
“我身上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吗?”宁析盯着光滑的地板反射出的楼道顶灯的光晕,一个光圈、两个光圈……
楚欢宁已经隐瞒过她两次,如果这一次……
“没了。”楚欢宁说。
宁析淡淡地勾起唇角,以后再不能完全信任楚欢宁所言。
“昨晚侯从文给我注射镇定剂前,我看见满手都是血,怎么擦都擦不掉,像是我亲身经历留下的心理阴影。这是你隐瞒我的第一件事。”
楚欢宁明艳的脸上第一次出现僵硬的微笑,眼尾细细地跳动两下。
析析不可能有那段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