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头突然被饼干噎了一下,他忙灌两口水说道:"先做拐打钥匙。"
说着就从内衣兜掏出块羊脂玉佩:"天牛、大志,去镇上铁匠铺按这个纹路打。记住一定要用最好的铁,越硬越好!打三把,长度1.2米左右。"
他又扔过来一个小布包:“里面是500块,去摊子上随便买几件厚衣裳,也不能太厚;去五金店买五卷大胶带,越厚实越好,黏性要足;去农贸市场买只大公鸡、五斤黑狗血、一桶汽油。”我和猴子同时点头。
我看向这玉佩,上面阴刻着云雷纹,中央是个无底勺子的图案。
"二踢脚!"
把头突然喝道:"去县城买登山绳,要细得能塞进门缝,又得能扛住千斤坠!"
他扔出一沓钞票:“这里离县城少说五十多公里,去看看村里谁家有三轮车,给他五十块让他载你进城。”
二踢脚接住钱说道:“没问题,保证完成任务。”把头微微点头。
"你留守。"
把头扔给哑巴一包干粮:"看着入口。"哑巴点了点头。
"老烟枪跟我来。"
把头突然转身:"我们有件紧要事要做。"
老烟枪挠着头嘀咕:"啥事儿?"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他半眯着眼,暗金色瞳孔在雾霭中泛起涟漪。
我们快要消失在晨雾中时,把头突然喊道:"此事关系重大,容不得半点闪失,速战速决,子时必须赶回!"
我和猴子应了声,就往山下走。
晨雾还没散尽,我和猴子就踩着露水往镇上赶。
破自行车链条"咔嗒咔嗒"响得跟快散架似的,车筐里装着把头给的玉佩,用化肥袋裹了三层。
"牛子你看!"猴子突然急刹车,车胎在青石板上划出道黑印。
他指着路边的茅草丛,几簇荧光蓝的蘑菇隐匿在草丛深处。
我皱了皱眉:“这玩意儿咋长到这儿来了?”
我抡起洛阳铲就要砸:"这玩意太邪门了,看到了就得除掉……"
"两位小兄弟。"沙哑的嗓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惊得我铲子差点脱手。
王老三推着独轮车从岔路冒出来,车轱辘上还沾着新鲜坟土:"大清早的,要去哪儿发财啊?"
猴子下意识的伸手摸向后腰上别着的射钉枪。我瞥见独轮车里堆着几个陶罐,罐口用黄符封着,符纸上的朱砂还没干透。
"给娘抓药。"我踹了脚车蹬子就要走。
王老三突然抓住车后座,独轮车"吱呀"晃了晃,最上头的陶罐裂开条缝,腥臭的黑水顺着车板往下淌。
"阴山的东西可不好碰。"
他眯起三角眼,金丝眼镜滑到鼻尖:"昨儿半夜半山腰闹鬼,有人看见个没眼珠子的女人……"
"关我屁事!"我猛蹬车镫,链条"哗啦"断了半截。
王老三突然嘿嘿怪笑起来,推着独轮车走了。他的笑声混着乌鸦啼叫,在晨雾里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