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连忙跑过去看,只见砖墙炸开个井口大的窟窿,腐臭的霉味混着一股铜锈味扑面而来。
六道手电光柱刺破黑暗的瞬间,照亮了半个篮球场大小的洞窟,里面密密麻麻堆满了古代匠人的工具——青铜斧头上缠着风干的藤蔓,麻绳网兜还挂着半块腐肉,角落堆着二十顶竹编斗笠,每顶都沾着干涸的血迹;东南角堆着数百把青铜斧,斧柄缠着浸透尸油的麻绳;西北方码着整排木轮车,车辕上残留着干涸的血手印。
最骇人的是中央石台上摆着的工具——人皮缝制的风箱、腿骨雕成的墨斗、还有用整张童尸绷成的水平仪!
"这他娘是......周朝的伐木场?"二踢脚踢开个青铜滑轮,轮轴里卡着截人指骨。
老烟枪用火折子点燃岩壁上的灯树,墨绿色的火焰腾起时,照亮了穹顶的壁画——数百名匠人正在砍伐一棵参天大树,树干渗出的汁液被装进陶罐,运往阴山殿方向。
猴子用射钉枪挑起个腐烂的草帽,帽檐突然窜出一群黑色甲壳虫,那虫子一溜烟就钻进地面的缝隙不见了踪影。
哑巴甩出三根银针,钉在东北角的石壁上,针尾红绳绷直的瞬间,我们看清墙上用黑血画的诡异符号,那符号指向一扇两人高的石门。
门环是饕餮吞日造型,锁孔位置嵌着两枚青铜甲片。
"钥匙孔!"老烟枪的洛阳铲刮掉门环上的青苔:"要同时插入两把钥匙。"
他忽然用铲头在青苔里搅了下,铲头带下的苔藓里混着半截指甲盖。
二踢脚掏出雷管就要炸锁,被把头按住:"这石门连着自毁机关,强破必塌。在附近找找,看看有没有暗门。"
我们分头搜索,猴子在工具堆里翻出个破烂的青铜鼎,鼎足刻着"亚丑司工永镇";我在墙角发现块残碑,碑文记载南宫氏曾在此监造阴山殿。
“南宫氏?难道壁画里面那个监工就是这个什么南宫氏?”
哑巴突然吹了声口哨,我们抬头望去,西北角穹顶裂开个一米见方的洞口,边缘挂着墨绿色的黏液,那黏液正顺着岩壁往下淌,流向我们刚发现的石门!
猴子突然指着头顶的洞口:"你们听!"细微的锁链拖曳声从上方传来,混着似曾相识的婴儿啼哭。
"走顶上!"把头半眯着眼:"那洞口是活路。"
二踢脚将雷管捆成梯状炸开岩缝,我们踩着二踢脚炸开的岩缝往上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