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腐尸长大的能不大吗?"二踢脚头也不抬地摆弄雷管包。
猴子脸“唰”地白了,随即梗着脖子:"管它吃啥!饱死总比饿死强!"
老烟枪用断铲刨了个坑,捡来枯枝生火。
我们围坐在火堆旁,不一会,河滩上飘起烤鱼的香气,烤鱼的油脂滴在火堆里发出"滋滋"的声响,香味勾得我胃袋抽搐。
鱼烤到半熟时,猴子狼吞虎咽地抓着鱼尾巴就啃,连鱼刺都嚼碎了咽下去。
老烟枪更是夸张,一条两斤多的鱼三两口就下了肚,连鱼头都没放过。
"现在是下午三点。"
把头看了眼怀表,表盘进了水,指针停在15:00:"趁着天亮,我们沿着河边走,看能不能找到下山的路。"
收拾妥当后,我们沿着蜿蜒的溪流向下游走去。
哑巴走在最前面,黑袍下摆已经被树枝刮成了渔网,露出修长的小腿,他背上那道被尸鳖咬过的伤口结了厚厚的痂,在阳光下竟呈现出青紫色。
河滩逐渐变成陡坡,我们踩着滑坡的碎石艰难前行。
猴子边走边比划:"那水晶棺材右下角,你们看见没?有一尊......"
"闭嘴!"二踢脚突然厉喝,吓得猴子差点滚下山坡。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远处林间闪过道黑影——是只野狗,但那双发绿的眼睛看得人心里发毛。
走了约莫三个小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远处的山峦像巨兽的脊背,在暮色中若隐若现。
把头停下脚步:"今天走不出去了,得找个地方过夜。"
日落时分,我们在半山腰找到座破败的山神庙——庙门上的朱漆早已剥落,门环锈成了青绿色,门槛上积着厚厚的鸟粪。
推门进去,霉味混着香灰气扑面而来。供桌缺了条腿,歪斜地靠着斑驳的泥塑神像,泥塑的山神像缺了半个脑袋,露出里面发黑的稻草。
"这地方......"
猴子刚迈步就踩到个硬物,捡起来一看是把锈迹斑斑的柴刀:"嚯,上个来这的人挺暴躁啊?"
老烟枪在神像后面发现了一堆灰烬,还有几个空罐头盒:"看来不止我们在这歇过脚。"
他说着从包里掏出半截蜡烛点上,昏黄的光晕照亮了庙内——墙角的蜘蛛网像纱帐一样垂落,供桌上积了厚厚一层灰,上面还有几个老鼠啃过的野果。
"凑合住吧。"把头扫出一块干净地方,从包里掏出防水布铺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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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踢脚在庙后找到口破水缸,居然还有半缸雨水。
我们轮流洗了把脸,水冰凉刺骨,却洗掉了不少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