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赶紧凑过去,地上的落叶上,有几个清晰的脚印,看样子是男人的,鞋底有花纹,像是登山鞋。
老斑鸠蹲下来看了看:“这脚印很新,应该是几个小时前留下的,能来这片区域活动的只能是护林员。”
把头脸色沉了下来:“以防万一,还是绕路走吧,大晚上的,要是撞见了不好解释。”
他又看向地龙:“地龙,只有这条路可以走吗?还有没有其他路?”
地龙点点头:“有,右手边有一条近路,就是有点陡,得小心点。”
我们跟着地龙,拐进一条小岔路,路果然变陡了,地上全是土,还有不少树根,得抓着树根才能往上爬。
地龙在前面带路,时不时会提醒我们:“前面有个陡坡,大家小心点,踩着我踩过的脚印走。”
猴子爬了一会儿,就开始喘气:“这路也太陡了,我这腿都快软了。”
二踢脚在后面推着他:“赶紧爬,别偷懒,一会儿到了平路就好了。”
老烟枪和胖坨体型大,走得有点费劲,两人额头上全是汗,凤姐跟在两人旁边,时不时给他俩递纸巾:“慢点走,别着急,安全第一。”
爬到一半,突然刮起了风,树叶“哗哗”响,像是有人在树林里跑。我们都停下来,握紧了手里的武器。老烟枪从包里掏出手枪,随时准备射击。过了一会儿,风停了,树林又恢复了安静,啥也没出现。
“应该是风声。”老斑鸠松了口气:“大家别慌,继续往上爬。”
又爬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到了平路,我们都累得不行,坐在地上大口喘气。猴子直接躺了下来:“累死我了,再也不走这种路了。”
应雪也累得满头大汗,小黑趴在她旁边,吐着舌头。哑巴从包里拿出水壶,递给应雪:“喝点水,歇会儿。”
应雪接过水壶,说了声“谢谢”。
一滴水突然滴在我额头,我用手摸了摸,放在鼻尖闻了闻,没啥味,仰头朝天上看去,又一滴水落在我脸上。
我骂了句娘:“日他哥的,别给我说要下雨了。”
几秒后,天上毫无征兆地飘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打在脸上凉凉的。
“不好,下雨了!”把头冲猴子喊了一声:“大志,把雨披拿出来给大家穿上,别淋湿了,山里冷,容易感冒。”
猴子应了一声,从包里取出雨披,我们赶紧接过雨披穿上,猴子的雨披有点小,穿在身上紧巴巴的,惹得大家都笑了。